“你說,又失敗了。”
許永安沉重道:“是的。”
“你們不是說,只要給你們時間,一切都能解決嗎?”男人嘆口氣。
男人深沉的聲音讓許永安的心一墜,他忙開口:“陳教授最近在找既不傷到他,又能把藥研製出來的辦法——”
“會不會傷到他我並不關心,我只要藥。”男人冷冷打斷他的話。
“他是死是活都不是你們該關心的問題,你明白嗎?許永安?”
許永安靜一瞬,道:“我明白。”
“你別忘了是誰給你弄出的實驗室,而實驗室成立的目的又是什麼。沒了我,實驗室會成為一片廢墟,你也不再有如此風光的地位。”
許永安沒說話,眼鏡後的雙眼沉默而銳利。
“兩個月後我要研究成果。”男人說完後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許永安捏著手機靠在辦公桌邊上,抬頭看到辦公室的玻璃熒幕上方正在播放一條國際新聞——
知名生物學家近段時間發表了一篇關於物種分裂的論文,在國內外學術界引起巨大反響。
許永安想了會兒,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快速給秘書臺打電話。
電話剛被接起,他快速道:“立刻給我訂飛美國的機票,現在。”
沒見他繼續說要求入住的酒店跟其他事項,秘書試探道:“您要出差?”
許永安:“對,順便幫我查一下謝安的個人資料以及家庭住址。”
“是美國著名生物學家的謝安?”
許永安快步走出辦公室,“對,查到發我郵箱,另外準備車子送我去機場。”
謝安琪對明豔的色彩非常感興趣,這是謝安陪她轉了一圈後發現的一個小秘密。
碰到有明顯色彩的畫,她會停下腳步多看幾眼,而那些暗沉的、色彩搭配不夠有沖擊力的畫作,她則是一眼也沒瞧。
如此挑剔的看下去,一場畫展也沒看得多少,轉了大概半個多鐘頭,謝安琪就沒什麼興趣了。兩人從館裡出來,取了畫後往停車場走。剛上車,謝安就接到了許永安打來的電話。
其實許永安還沒上飛機,還在車上就趕緊給他打電話。
“您好,我是國內生物體研究所的負責人,許永安。”
謝安皺著眉不說話,許永安怕他掛電話,繼續道:“我們想請您回來做我們研究所的研究教授,您先別掛電話,我們的這個專案是目前為止,全世界乃至全宇宙唯一一個得到新生命體的研究所。可是我們科研知識有限,目前專案已經進行了三個月多還沒有任何進展。所以想請您回來幫忙。”
謝安關注的是他說的“新生命體”,疑惑道:“什麼新生命體?”
許永安深呼吸,低聲道:“人魚。”
謝安瞪大雙眼,呼吸急促。
“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