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兩人幾十年的考驗,又一起經過一些事情,所以言傲深是怎麼不相信元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劉寒大概瞭解了兩人之間的事情,吃過早飯就趕回到局裡去了,言傲深帶了幾人份的早點回了病房。
這會兒言傲深再次看到言楚奇的時候,心裡的情緒都不同了,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孫子,雖然昨天沒能細聊這事兒,但是言傲深心裡的情感已經發生了轉變。
言傲深將陸洋的早餐遞給他,又將給言楚洛準備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以及給門口守護的警察分發了一份,最後手裡那份遞給了言楚奇。
“楚奇,累了吧?”言傲深的眸子裡透著一種柔軟的光,連帶著話語都變得輕柔多了。
言楚奇接過早餐,笑著道了一聲謝,言傲深沒有離開,反而在他身邊做了下來,一邊一臉慈愛的看著他吃,一邊問道:“楚奇,能說說你父母嗎?”
言傲深其實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言楚奇父母的事情,他很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失蹤二十年的言維和楚芯。
言楚奇喝了一口粥,點點頭:“我爸媽就是這裡的漁民,自我記事起他們就出海打漁,可是我父親大概天生就笨,每次打回來的海鮮都是最少的,不過我父親和勤奮,比別人都勤快,所以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小時候我母親在家照顧我,我父親出海,不過這兩年我父親身體不好了,我又長大了,母親就每次跟著一起出海,算是幫著父親幹一些力所能及的。”
言傲深聽著,心裡暗道:言維那那哪兒是笨,只是這不適合他罷了。
“那,你父母是怎麼沒的?”說到這裡,言傲深都覺得心裡又開始痛了,二十年沒見,沒想到就再也沒機會見了。
“出海,海難沒的!那天他們一早就走了,後來就再也沒回來,一同去的其他船回來,說船翻了,他們打撈了很久,都沒見到屍首。”言楚奇的用手裡的勺子攪著碗裡的粥,頭垂的低低的,可是言傲深還是從側面看到了他微紅的眼眶。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就沒了父母,該是怎樣的一種痛!
“那,你身邊還有其他人嗎?比如親朋?”言楚奇搖搖頭,半響才開口:“我爸媽性格內斂,除了幾個鄰居有些來往,平時都深居簡出的,沒交幾個朋友,所以他們過世,我都沒好好安葬他們,在郊外的山裡找了個地方就給埋了。”
“你父母過世前,有沒有和你交代過什麼?”言楚奇依舊搖頭:“沒有,他們是意外沒的,所以大概也沒預見這次走就回不來吧,所以什麼都沒和我交代過。”
“那你是怎麼知道姐姐的?”言傲深指了指病房,言楚奇也跟著看了一眼病房門,“其實知道有楚洛姐姐完全是個意外。”
言楚奇說完又垂下頭來,繼續攪著碗裡的粥:“有一年三月十六號,我無意中看到媽媽獨自一個人在院子裡落淚,我那會兒還小,不知道媽媽發生了什麼,躲在一旁悄悄的看著。我就聽見她自己喃喃自語,唸叨什麼洛洛,媽媽不是不愛你,而是無奈之舉什麼的。
後來,我發現每年的那個時候,媽媽就會躲在角落裡偷偷哭,每次都叫著洛洛的名字,有一次她不知道什麼原因和爸爸大吵了一架,爸爸奪門而出,媽媽一氣之下喝了很多酒。
那一次,我終於趁著媽媽喝多了,才鼓足勇氣問媽媽為什麼每次都躲起來哭,還叫洛洛。媽媽斷斷續續的說,我有個姐姐叫言楚洛,她並不想離開她,都是被逼無奈,不然大家都會完蛋什麼。
可是後來媽媽醉倒了,其他更多的東西我也沒問出來,等媽媽酒醒後再問她就什麼也不肯說了,我後來也問過爸爸,爸爸只是說死了,也不願再多說。
我就一直以為在我應該有個姐姐,只不過不在了而已,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個姐姐叫‘言楚洛’。”
“所以,你現在……知道你和她的關繫了?”言傲深低眸看著言楚奇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別清亮,好看極了,讓人能夠沉浸在裡面,這和言楚洛很像,他們姐弟倆的眼睛都遺傳了楚芯。
言楚奇微微遲疑了一下,隨即道:“還是做個dn吧。”
言傲深微微一愣,好奇的問道:“怎麼?你是有什麼顧慮嗎?”
言楚洛知道言傲深和言楚洛不是一般的人,他們這種大富大貴的人和他天壤之別,他不想鬧出什麼烏龍,更不想讓人覺得他是為了人家的背景才冒充這份血緣關系。
而且,他更怕的是一旦弄錯了,自己無法接受已經認可的親人成了毫不相幹的人!
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繼續一無所有他可以接受,可是當擁有了以後再失去,他恐怕難以接受。
言傲深輕笑了一聲:“你不怕做完dn之後,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言楚洛目光堅定的回視著言傲深:“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自然不會強求。”
言傲深點點頭,言維和楚芯果然是教育處一個好孩子,雖然他們的日子清苦,可是他們的品質高貴。
與言楚奇的談話雖然又悲,但是也有喜,言傲深這一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認回這個孫子。
但是言傲深還沒顧得上高興,麻煩接連不斷是找上了門,市又傳來了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