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當然。票已經訂好了,下週過了暑期,旅遊的人少了我們就走。”言楚洛信口胡謅,想著時間往後拖一拖,正好也給自己一個準備時間。
言傲深果然沒再多言,顯然對於n市還是存著一份期許,那是他這一輩子放不下的一個地方。
言楚洛心裡還惦念著陸洋,晚上陪著言傲深吃過晚餐就走了。
言楚洛上樓的時候,樓道裡昏暗極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樓道的燈壞了,言楚洛用手機照著亮,回到了家。
進了門陸洋竟然還沒回來,言楚洛心裡有些訝異,陸洋這是化悲憤為熱忱,在拼命加班嗎?
言楚洛還沒來得及多想,手機便響了起來,電話竟然是郝建國打來的。
言楚洛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這麼晚陸洋還沒回來,莫非出事了?
“喂,郝政委。”言楚洛匆忙接起電話,那端郝建國的聲音一樣的急切:“楚洛,你來一下師部吧。”
去師部?
果然是陸洋出事了?
“郝政委,是不是陸洋怎麼了?”言楚洛心裡忐忑又焦急,等待著郝建國的答複。
郝建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口道:“其實也沒,沒什麼大事,你別急,過來咱們見面再說!”
郝建國話中顯然是有漏洞的,她知道陸洋一定是出了什麼事,繼續問道:“郝政委,到底是什麼事兒?”
郝建國知道瞞不住了,這才解釋道:“昨晚我不是在家屬院裡碰見你,你說陸洋去喝酒了。後來,師部有臨時任務,任務難度比較大,按照往常這種任務都是陸洋去的,可是我想著他喝酒了,不能參與任務,我就和闞朝陽說了,誰知道老闞這一去……”
郝建國頓時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話也跟著被哽在了喉間,緩了一下才繼續道:“老闞的飛機出了事,雖然有驚無險,人沒受傷,可是也因此查出來是因為老闞身體出了狀態才導致的事故的發生,老闞八成以後再也不能飛了。”
言楚洛不由的問道:“那陸洋是因為這事兒受牽連了?”
郝建國嘆口氣:“老闞一直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這事兒老陸作為師長確實會受到牽連,但是也不會是多大的事兒,關鍵是老闞再也不能飛了,這事兒不僅對老闞影響很大,對老陸也是一樣。
老闞和老陸倆人一起航校畢業,一路走來就好像一個左手一個右手,如今一隻手沒了,老陸心裡自然難受!
再加上,老陸如果昨晚不喝酒,這任務鐵定是他的,所以他心裡更是自責,如果這任務是他去了,闞朝陽也不至於被停飛。
今天上午處理結果通知一下來,他就一直把自己鎖在訓練室,誰叫都不出來,直到現在我們實在沒轍了,才想著給你打電話,讓你來試試。”
言楚洛聽得頭一陣疼:“可是,闞朝陽隱瞞實情,這事兒紙裡包不住火,不是早晚的事兒嗎?陸洋幹嘛和自己較勁!”
“這個道理誰都懂,可是當局者迷,現在老陸不是自己鑽在牛角尖裡出不來嘛!而且老陸的爺爺剛剛去世,心裡本就脆弱,現在再趕上這個事兒,他就……”
言楚洛一邊聽郝建國敘事,一邊拿著鑰匙出了門。雖然心裡對陸洋此舉氣的牙癢癢,平時那麼強大的一個人,這一次竟然能做出這麼沒出息的事情,可是必定是她老公,總要去看看吧。
言楚洛繼續問道:“那現在闞副師長怎樣了?”
郝建國繼續道:“這倆不愧是哥倆,那家夥也好不到哪兒去,也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肯出來,她媳婦也是勸了一晚上了……”
郝建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裡傳來一聲驚叫,隨即就是手機掉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