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將言楚洛昨夜裡醒來過一次的訊息告訴他,他頓時興奮的合不攏嘴,非要親自跑回家給她準備早飯。
門外一直有個警察守著,昨夜陸洋沒有驚動他們,現在已經換了一個換班的警察,陪著換班警察一同來的還有王警官,他同時也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陸師長,我們昨夜裡,已經抓住了嫌疑人,嫌疑人在購物中心閉店的時候打算離開,被我們篩查的人抓住的。抓到他以後我們連夜帶回到局裡,在審問的時候他頂不住壓力全招了。”
陸洋微微蹙起眉,那麼容易就被抓住?這不難排除是成心暴露出來的,可是……
想到這裡,陸洋滿心疑慮的問道:“頂不住壓力是什麼意思?”
“這孫子開始也扛著,可沉著了,就是不肯交代,估計可能是覺得自己把痕跡都清幹淨了,警方也沒有證據。我們幾個警察輪番審了一宿,最後還是我們隊長給炸出來。他說話時有個極小的漏洞,說錯一句話,全盤皆輸,無可奈何,只能全招了。”
“那他的供述中有漏洞嗎啊?”陸洋追問。
王警官搖搖頭:“沒有,所有一切都與事實吻合。”王警官說完,向病房裡張望了一眼:“言小姐醒了吧?如果方便,我們需要言小姐的證詞。”
這是警察的基本工作,陸洋不得不配合,閃身讓王警官和另外一個警員走了進去。
王警官前前後後和言楚洛聊了一個小時,問題問得很詳細。
言楚洛也將整個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她先是撞上一個人,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暈了過去,之後就不知道了。
等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光線十分昏暗的房間裡,裡面很小,牆角有個攝像頭,監視了她的一舉一動,她一清醒過來,就有個聲音傳來,是經過變音處理的,那人說話很謹慎,不肯多透露一點資訊。
她記得那個匪徒和她說讓她忍一忍,乖乖的,等拿到錢她就解脫了。過了很久,那人進來了,拉起她就向外走,她問那人幹嘛去,那人也不說,他把自己包裹的非常嚴實,看不到長什麼樣子,不過身高很高大,應該是個男人。
那人走的都是樓梯和七拐八拐的邊角,她猜測他是在躲開攝像頭。後來到地下一層停車場的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他是揹著她接電話的,所以並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應該很生氣。
言楚洛這會兒是有機會逃的,她都把繩子磨斷了,可是關鍵時刻被發現了,那人正在氣頭上,直接一掌劈在了她後脖頸上,她就什麼都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也完全一無所知。
和言楚洛聊完,王警官走出門,陸洋跟了出來:“王警官,洛洛所說的和匪徒交代的有出入嗎?”
陸洋不是不相信言楚洛說的,而是想確認一下匪徒到底說的可信度有多少。
“言小姐和綁匪交代的基本完全吻合,匪徒交代他是看言小姐開的那車,就開始盯上了她,想著這麼年輕一個女孩能開一輛軍牌的車,肯定背景不簡單,一開始只是動了偷她的念頭,後來在電影院裡偷了她的包。
匪徒見言小姐的錢包裡竟然有那種傳說中只有上層社會的人才會有的那種黑色卡,才動了綁票的心思。其實他預謀做這種事情很久了,只是一直沒下定決心,是言小姐的漏了富,才讓他動了這個念頭。
他先把言小姐的車開到外面,想著言小姐肯定會來找,把偷車當幌子,也能借機將兩人分開,他好下手。
他雖然偷了言小姐的包,有做了綁票的事情,可是他不敢偷車,必定是軍車,他怕惹麻煩,所以只是想著從言小姐身上撈點錢就好了。”
陸洋認真的聽完王警官的話,心裡還是有很多的疑惑:“那既然他是為了綁票撈錢,可是為什麼沒給我們打電話?”
“綁匪交代,他本來想讓弟弟幫他,因為他一個人這個事做不來,想讓弟弟幫忙,可是弟弟不同意,讓他趕快將人放了,別惹出麻煩,倆人吵了一架,弟弟威脅他如果他不放棄,就舉報他,所以他才放棄了。”
“可是,他準備的那些攝像頭,迷藥,變聲器,這些每樣東西都不是臨時起意能來得及找到的東西。”
“這一點我們也想到了,綁匪交代,他想要預謀綁架已經很久了,東西也一點點早就準備好了,在停車場的車裡我們也翻到了剩餘的迷藥,還有他拆卸下來的攝像頭。”
“可是,這個人怎麼會對購物中心的地形那麼熟悉?”
“這個人是購物中心的一個電工,平時性格也很孤僻,有些古怪,他平時上班時沒活兒幹的時候,就喜歡看圖紙,對於購物中心每一個犄角旮旯都瞭解的很清楚,攝像頭的線路檢查也是經常的事兒,所以對於攝像頭的位置也格外的清楚。”
……
陸洋的每一個疑問都被王警官很好解釋通了,一切看似都沒有問題,可是他依然覺得那裡有些問題。
王警官看著陸洋陷入沉思,不解的問道:“陸師長,你是覺得這裡還有什麼問題嗎?”
陸洋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陳警官,又問道:“對了,後來怎麼沒再看到陳警官?”
王警官笑了笑:“哦,陳警官和檢驗科可是有些淵源的,那天您把讓他親自去送小樣,結果就被扣在了檢驗科。”
雖然陸洋不知道王警官說的陳警官和檢驗科的淵源是什麼,可是這不為有些太巧合了?他剛剛懷疑到他,他就退到了這件外。
這不為也太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