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晴很意外言楚洛會來,尤其闞朝陽直接將言楚洛安排在陸洋身邊坐下,這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什麼時候這丫頭竟然和闞朝陽他們那麼熟悉了,而且看這樣子,她和陸洋的關系還有些不一般!
言楚洛笑了笑,今天心情好,也自然不想和溫晴鬧得不愉快破壞心情,帶著一絲俏皮的開口說道:“我這是對咱軍營的飯菜情有獨鐘,特意來蹭飯的。”
言楚洛說完,郝建國等人頓時就笑了,這軍營的飯菜就算再好吃也是大鍋菜,哪裡能和外面的飯菜相比,這丫頭還真是逗趣。
闞朝陽本來就是愛開玩笑的人,接過言楚洛的話茬打趣道:“楚洛,你是看上了我們這裡的飯菜,還是看上了我們這裡的人啊!”
言楚洛聞言,秀眉一挑:“上學時我們就學過《誰是最可愛的人》,這裡可都是最可愛的人我當然是既喜歡這裡的人也喜歡這裡的飯菜啊!”
“哦?難道不是特別喜歡某一個人?”闞朝陽說完,還用眼睛掃著陸洋,那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
言楚洛嘿嘿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言楚洛這樣倒是讓闞朝陽等人在心裡對這丫頭更是喜歡。這丫頭知道分寸,也大氣不忸怩,不矯情,正是做軍嫂的料。
如果換做一般姑娘可能會一副羞答答的模樣讓人覺得做作,或者有些太過open的會直接承認。可是這裡必定是軍營,不宜做得太過,言楚洛這般反而讓人覺得更加知分寸。
陸洋實在不想讓大家的話題中心都圍繞在他和言楚洛身上,便起身對著大家說道:“今天我們是為了歡送我們的一位好戰友顧大海,大海參軍也有六個年頭了,這六年他把他最好的青春都奉獻給了部隊,如今迫不得已要轉業地方了,相信他依然能做的更加優秀。”
陸洋不知道這樣的話已經說過多少次了,每一次說心裡都難受極了,那意味著他們又將失去一名好戰友。
顧大海已經想通了,倒是顯得比較平靜,一臉憨笑的站起身:“師長,謝謝您!我知道我之前犯了軸,讓你們為我廢了不少心。在部隊這些年,我最為服氣的就是您,現在我向您保證,我回到地方,也一定會像在部隊一樣好好幹,絕對不給您和部隊丟臉。”
陸洋點點頭,舉起了杯子對著顧大海示意了一下,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這就是軍人,一切都在不言中,卻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好像一切都化在了這杯酒裡。
大家對這些都是見怪不怪的,他們喝酒都是用喝水的瓷缸子,可是言楚洛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啊,頓時就傻了眼。
她看了看陸洋,又看了看顧大海,他也是將一瓷缸子的酒一飲而盡。連忙伸手拉了拉陸洋的衣袖:“喂,陸洋,你們這麼喝酒不怕喝醉嗎?”
一桌子人看著言楚洛那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和那一臉的驚詫,頓時就笑了起來。
郝建國探頭看向言楚洛,笑著說道:“小楚啊,這可就是你大驚小怪了,在我們部隊就這麼喝酒,而且這陸師長的酒量可是了不得的。”
言楚洛一張小臉湊近陸洋的臉,上下的打量著,果然陸洋一臉的平靜,臉不紅心不跳,就好像剛剛喝的是一杯白開水一樣。
她搖著頭,蹙著眉,驚嘆的不得了。
這時,顧大海又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沖著言楚洛說道:“楚姑娘,我顧大海在這裡謝謝你!當初我鑽牛角尖,是你幫我解開了心結,也讓我看開了一切,不然估計我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傻事呢!這杯酒我敬你。”
顧大海說完,就要拿著杯子一飲而盡,言楚洛急忙喚住了他:“慢著!”
顧大海被叫停,不明所以的看著言楚洛,以為是言楚洛不給他面子,正要開口,言楚洛卻一臉窘迫的說道:“這謝意我心領了,這酒你就別喝了,我的酒量不好,我可拼不過你們。”
言楚洛說完,還怕顧大海不相信,連忙看向陸洋、闞朝陽和郝建國三人:“我說的是真的,我的酒量確實不好,不信你可以問他們三個,他們可以給我作證的。”
三個人聞言,頓時也想起來了前些天言楚洛醉酒的事兒,可是他們的重點可不在於言楚洛酒量不好,而是想起了言楚洛喝醉了,他們把她扔給陸洋的事情。
闞朝陽和郝建國都別有用心的看向陸洋,陸洋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腦海裡也回想起了言楚洛醉酒後,他們倆在沙發裡的那個吻。
言楚洛不知道三人的心理活動,見三個人只笑不語,有些著急了:“喂,你們三個倒是說話啊。”
陸洋這才開口:“她還是喝點飲料就好了。”
顧大海只是要謝謝言楚洛,又不是為了灌酒給言楚洛,笑了笑也毫不介意的說道:“行,楚姑娘就喝飲料,我喝酒。”
這個小插曲之後,似乎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同了,大家本來就知道言楚洛對陸洋有意思,剛剛聽這意思言楚洛和陸洋三人還額外有很深的交情,紛紛對陸洋和言楚洛兩人之間猜測不已。
誰都知道陸洋和闞朝陽與郝建國兩人情同兄弟,言楚洛和他們三人私下關系匪淺,那必然是闞朝陽和郝建國都認可了言楚洛,自然都猜測陸洋和言楚洛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所有人都一副想要看熱鬧的架勢看著言楚洛和陸洋,也只有溫晴心裡最為酸澀,她一雙漂亮的眼睛帶著笑意的看著言楚洛,隨即站起了身:“楚洛,我也敬你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