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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另外賜了個正四品誥命。這可是比崔毅的官職高啊!
皇帝開口了,不管這孩子在哪裡,周家都必須把孩子還回去,何況的確是在周氏的手裡,崔毅聽到這個訊息,臉色一直非常的沉重,出了禦書房,對周家的人還是以禮相待,周家的人受了這番申斥,可是顏面掃地了,京城裡的人家若是都聽說了周家的人如此行事,還會有周家的女人嫁的出去嗎?崔毅還得承受周世渝的炮轟。
回到府裡,崔毅讓人收拾東西,實際上,他的東西,幾乎都是在書房的,可是書房一場大火,什麼都沒剩下,包括哪些恆娘給他準備的衣物和飾品,還有他們一家人的畫。他也失去了恆娘,還有孩子。無邊的痛苦都要壓住,在他還沒有能力和實力的時候。
見到小三元和錘頭,崔毅把兩個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小三元已經大了,十歲了,對於現在的事情,小三元和錘頭都多少了解一些,因為他們要比同齡的孩子更聰明。這麼久沒有看到母親,還說母親身體不好,這讓他們馬上意識到,他們也遇到了一些小朋友的情況,內宅爭鬥,母親出事了。可是他們都選擇忍耐,因為這個時候,他們不想添亂,而且他們也知道,他們兩個被控制了,落到別人手裡,這會讓母親失去理智。
如今要去見母親了,可是父親和周氏要離開了,他們心裡的疑惑也有了答案。父母鬧掰了,而他們歸了母親,這也許會讓他們日後會遇到一些困難,但他們更知道,在父母的心目當中,母親更愛他們,母親也最難承受失去他們。
對於父親,他們也捨不得,但如今出事,兩個孩子都選擇站在母親一邊,因為,母親不會讓父親失望,但是父親不一樣。他們都知道。
崔毅眼裡含著淚水,卻終究沒有說出什麼,看時間查不到了,只能囑咐他們好好,以後好好孝順母親,要聽話,還說他們一家會團聚的。但是,這樣的場景,恐怕以後都不會出現。
小三元和錘頭是進府,而他們的父親是出去,還有周氏和她的孩子們。等到了母親的院子,發現大丫頭紅豆和綠豆都在廊下侍候,貼身侍候的人都換了。
“我的寶貝們!”恆娘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頭發披散著,臉色蒼白,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衣衫不整的母親,在他們的心目當中,母親的穿著打扮從來都是那麼整齊好看,兩個孩子抱著恆娘大哭了起來。
小三元從恆孃的懷裡抬頭,說道,“娘,妹妹呢?”她記得母親的肚子比現在大的。那個時候恆娘懷孕五個多月了。
錘頭也盼著妹妹,看看母親的肚子,“娘,是周氏他們幹的嗎?娘?”
小三元想的更多,也更深,說道,“娘,是爹做的嗎?是爹害的妹妹死了是嗎?”
恆娘不想說謊,說道,“娘和爹都有責任。以後,你們就要靠自己了。我和你的大師兄說好了,要送你們到孔家,康寧侯府會拍兩個武師傅。你們帶上幾個侍衛,還有你們的乳母過去。銀錢我會給很多,禮物也準備了很多,你們大了,以後錢財方面的事情,就自己掌握吧!明白嗎?”
錘頭才七歲,但他比小三元更難管教,恆娘想著,這件事情,不能不說也不能偏頗。所以盡量的把事情的簡要經過說了。其實說白了,就是他們的親爹打算榨幹了他們親孃的錢財,然後一腳踢開,和周氏一起過幸福快樂的日子。他們則是大房的子嗣,以後只能叫父親叔叔了。所以他們的娘不幹了,結果他們被擄走了,他們的親娘花了200萬兩銀子,將他們贖出來了。
兩個孩子心裡想著,恐怕這就是母親讓他們自己掌管錢財的原因,娘沒錢了。之後,母子三個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然後讓他們回去睡覺。等睡著了,才找了他們的奶孃來。京氏和韓氏都是老人了,對小三元和孩子,看得就跟眼珠子似的,這才孩子們出事,她們是此時才明白,自然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但是恆娘來跟她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讓他們平時多勸著兩個孩子,對於父母的事情,他們知道就行了,要他們知道,自己強大了,能保護自己和母親才是他們需要做的。而且他們也沒有資格任性了。
恆娘等到孩子回來了,身體就放鬆了,也更加難受起來,總覺得沒有力氣,將空間裡的東西放回去,等新的下人來了,讓他們重新上賬,給孩子帶的四季衣物,孩子會長高長胖,布料也要帶足了。不過不會全一次帶去,恆娘已經讓男方那邊的商行運一些好布料,加上南方的一下藥材、補品、水果、果脯和各種特産,都給孔家那邊準備好了。
送人的東西,首選當然是文房四寶,恆孃的空間裡正好有幾套玉石的黃龍玉的棋盤和和田玉的棋子,還有文房四寶,恆娘空間中有許多極品的。收拾出幾套上等的送去。貴重的禮物就選擇了羊脂玉,羊脂玉的扇墜、玉佩、吊墜、把件、鎮紙,另外,兩個孩子帶的項圈也收拾出幾套來,還有自己繡的荷包,也準備了三十多個,隨身帶了500兩銀票,加上每個人一個匣子價值100兩的銀裸子,一匣子100兩的金裸子,加上家裡丫頭的手藝,也是很能看的。另外還有四件插屏,給兒子擺屋子。
難得的,恆娘給自己準備了幾幅畫,都是小像,實際實際上是自拍照,用電腦處理了一下,看上去像是畫的,都是帶顏色的,比那些肖像畫要逼真的多。放在一個鎏金嵌寶的掛墜盒子裡,盒子裡還放了恆娘給他們的強效消炎藥,恆娘特意囑咐了他們,什麼情況下用這個藥。兩個孩子都打了不少的疫苗,可還是有些不放心。蜂蜜和蜂王漿都帶了一壇子,這幾乎是空間裡的所有存貨了。
恆娘自己的行李就好收拾了,一個隨身的挎包,裡面有藥品、紗布,肉幹和鹽巴,還放了點五香粉。貼身的荷包裡放了一兩的銀裸子10個,樣子是花生型的,10個金裸子,是大棗的樣式。另外還放了50兩、100兩、500兩的銀票各一張。
帶的行李當中,最重要的就是帶足夠的藥物藥材,衣物、吃食和野外用品也要準備,加上她的馬車,經過又一次的改造,可以變成上下鋪,這樣主僕三個人都可以在裡面睡覺。書籍也很多,還有一些首飾,日常用品,恆孃的身體不好,還帶了兩袋子碧粳米和胭脂米,這些都是去太師府裡要帶的,如果跟著夏廣淵南下的話,這些東西還會精簡。
帶去的人是破雲和追風,破雲武藝最好,而追月的醫術最好。追月則去照顧恆孃的兩個孩子了。和其他恆娘挑選的人一起。紅娘子留下來看家,楓葉山莊的人也到了,他們負責自己兒子和宅子的人,不僅是保護,還有監視的目的。這一次,恆娘可不想再上當了。
恆娘很清楚,自己去夏廣淵那裡,只是當一個秘書而已,最多再加上一個參謀,右都禦史,此時去東南五省,所面臨的無非就是海禁、海匪、盜匪、農商事宜,去那裡監察,實際上也就是欽差大臣,但是這個欽差管的比較多,也就不能說是欽差。但正二品大員,也就在一省的巡撫之下而已,但京官和外官是不同的,更何況,正是因為對他們不滿意才派了人去。那些官員自然不敢打馬虎眼,恆娘也相信,在任命夏廣淵的旨意當中,肯定還有附加專案,比如他的職權有多大。想必是巡撫也不敢輕易為難的。
6 幕僚圈
恆娘帶著兩個丫頭,拉著一車的東西到了太師府裡,如今最好的學生走了,太師夏言也很不開心,小三元他教了很久了,如今就這麼走了,他覺得退休生活沒意思了。
恆娘過來看老太師,幾個笑話就把老爺子哄好了,恆娘是個大氣的女人,當然也是個女人,但是即使經歷了那樣大的打擊,也沒有讓恆娘頹廢。跟夏言說的江南風景,塞北風光,各地的美食,數不清的名勝古跡,還有,目前為止,老爺子還沒出過一本書呢!恆娘給他畫的大餅是,能夠出一本賣的出去的書,一本可以讓他流傳千古的書。老爺子心動了。講了大江大海,講了高山大峽,這個時候要是還能沉浸在小小的離別傷痛當中,那他也就不是太師了。何況,恆娘不是真的用所說的那些內容去打動夏言,而是心態。
一個當孃的,面對和那麼小的兒子們分開,都能有這樣的心態,他又有什麼理由悲傷呢?另外,在葉恆娘看來,和離根本不是事。跟著夏廣淵不是去暖被窩的,她是把自己當做是幕僚來看的。此時正準備在新的工作領域裡大展拳腳呢!這可是和夏言心目中悲悲慼慼,哀怨憤恨的形象相反。他也不同意兒子把恆娘收房的,但是,兒子說了,沒有這個意思,而恆娘壓根兒就沒有可能被收用的恐懼和自覺,人家就是來幹活兒的。
進了太師府裡,恆娘帶著兩個丫頭,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東南五省,和前世歷史上的叫法是一樣的,包括山東、江蘇、浙江、福建和廣東。從京城出發的順序也是這樣的。但是,也可能是走京杭大運河,這樣的話,夏廣淵從那裡入境,就不好說了,也可能不按照正常的順序來。
恆娘養了一個月不到,因為有空間泉水,加上自身調理得當,也非常的不錯,只是身材纖細了一些。恆娘最近迷上了武藝,和近代的搏擊術相結合的含有內力的武術,即使和破雲、追月打,也不落下風的。不過在兵器方面,她不太擅長。所以最近她都在結合空間裡的知識和空間裡現成的零件,加工了一個手持弩,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折疊後方到隨身挎包裡,另外一個小的,在小腿上。而且箭頭上,也是抹了藥的。殺傷力也更強。另外還有一個非常鋒利的匕首,這個是在袖子裡的。帶著一個護衛,插著一把匕首。
之後,和夏廣淵的幕僚們見了見,一個留著稀疏的小鬍子的中年男人,微胖,叫潘佳,對朝局、政治非常的敏感,這位是經常在京城活動的。另外一個叫董興治,長得容貌周正,但有一條腿是瘸了,這位是擅長刑獄方面的。另外還有一個身材健碩的人,長得很是俊朗,也算是個帥大叔,手裡拿著兩個圓球,一直不緊不慢的轉,跟他這個人一樣,不好琢磨,他叫秋素,不怎麼說話,但沒說一句話,都是切中要害,絕對不是沒用的廢話。就比如他問恆娘,
“夫人覺得,山東要想增加賦稅,應該改種改棉花嗎?”這是一個很寬泛的問題,讓人不好回答,農業是國家百姓的根本,哪裡能隨便改種,不過,這類的問題對於恆娘來說,還真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