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在書店裡買這個?”葉磊驚訝的說道,
恆娘睜大無辜的眼睛眨了眨,說道,“別告訴我你的店裡沒有。若是沒有,那才奇怪呢!不過,我覺得在咱們縣裡,怕是賣不上好價錢,你去省城的時候,尋個好買家,我可是畫了五套呢!平常的三字經還有三四百文錢,我這畫,若是沒有個二十兩,可別出手,我可不擔心有不識貨的。”
葉磊真是嚇壞了,說道,“往日裡幫你賣小說還可以,可這個,若是讓爹孃知道了,還不打死我?”
“我出嫁,你要成親,若是按照爹孃的想法,將來他們二老可沒有什麼錢了,沒有錢的老人,不說別人,就是兒媳婦都會小看了去。所有,我得給家裡留點錢。而這小說怕是一時半會的也不能寫了,當人家的媳婦,誰知道是個什麼情形!”
“那好吧!我過幾天要去省城進書,順便帶去,你放心,就是為了爹孃,也得給你的畫賣個好價錢,不過你還有需要的嗎?”
說道這個,恆娘來了精神,說道,“布料、首飾,你幫我在城裡定,嫁衣我自己準備好了,至於首飾,我畫出來,你讓人幫我用金子或者銀子打出來。對了,我那裡還有一些珠子,你拿去鑲嵌一下。”
“哦,好。你就是不說,娘也給了我銀子,讓我從省城帶些布料回來。”
“行,那我先回去畫圖了,你藏好了,對了,你不要私藏啊!我用普通的紙張再畫一套給你就行了。”
“去去,別打擾我算賬。”葉磊真是太吃驚了。不過這畫可真是不錯,他想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恆娘本來出去了,又想到了另外一回事,轉過身來又進了門,正好把二哥偷看避火圖的舉動看了個正著。恆娘笑著說道,“二哥,為了二嫂聽說也是個厲害的,你可得好好學學上面的本事,這比用拳頭,更能讓媳婦聽話。”
“滾!”
“哦,對了,你去打聽桃花村附近的肥田,你打聽了嗎?”
“打聽著呢!行了,知道了。”
“還有啊,早就讓你搜集的歷年科舉資料你別忘記了啊!。”
“你這還沒嫁過去呢!就為那小子打算了。”他和妹妹最對脾氣,而且自己能掌管書店,不去科舉,也多虧了恆娘在父母面前據理力爭,再加上從小的情分,讓他很酸。
恆娘笑著說道,“好好談生意,我給你一成的利潤,科舉真題和試卷,名家點評啥的,肯定你也賺錢,多賣錢,你也得好處。”
這話葉磊愛聽,眼睛也亮了,他就打算想擴大書店的規模呢!可惜資金不充足。妹妹的畫本子分她一成的利潤,有了科舉資料沒準還能在府城站住腳!他可不只是卻銀子,更缺開啟市場的先機。
六歲開始學習刺繡,恆孃的師傅又是更能耐的,再加上她的刻苦,繡品在頭十年都是賣帕子、荷包,大一些,就開始賣扇面、掛屏,從前年開始,寶珠就開始做大件了。頭些年做的那些也就只剩下150兩銀子,因為她頭些年掙來的銀子,得供養師傅呢!給葉文達買藥治病,餘下的都用來置辦嫁妝了!去年她去了省城,買了許多的布料,有做嫁衣的,也有直接當嫁妝帶走的成匹布料。而且還給家人都做了新衣。
恆娘除了繡品的錢,當然還有別的收入,比如寫小說,練字順便幫著二哥的店裡抄書,掙點小錢。畫點佛像、觀音像什麼的,二哥裝裱一番也是很暢銷的。
恆孃的一副飛天圖繡了一年了,非常的大。自己織的絲絹,寬幅有一米八,整幅畫有兩米四。馬上收尾了,但是這次二哥去省城,怕是趕不上了。她這邊忙著給兩對公婆加上一個太婆婆做鞋,給崔家的親朋做荷包和手帕,時間也很緊。
當然,為了自己的幸福,她還得畫避火圖。這一次是為了自己享用,自然,畫的畫,做的註解也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的,比如自己的敏感點在哪裡,寫的都很詳細。這要是還學不會,恆娘覺得也沒有必要讓崔毅繼續攻讀了。
劉氏忙著給女兒打傢俱,按照恆孃的設計,傢俱上用的彩繪也是恆娘自己畫的圖樣。木料也是非常好的。樟木箱子四個,兩個放女兒的衣服鞋襪,另外的兩個則是放絲綢布料。
恆娘知道自己嫁的人家只是普通的農戶,所以做那些太華麗的是沒有用的,因此畫的金銀飾品都是精巧的。簪子、手鐲、戒指、耳墜,還有流蘇簪子和鳳釵。這個雖然是逾越禮制,但新婚的嫁娘是不算在此列的。恆娘給二哥的散碎珠子,實際上空間裡存著的歐泊石、水晶和託泊石等。這個可以拿去做首飾。數量不多,而且都是切割好的小東西,但也足夠做十來件首飾了,湊一套金頭面,還是夠的。而恆娘喜歡的流蘇,用金銀也是可以做的,因此不一定要用上。
三 嫁妝田
恆娘把自己繡的大幅的繡圖讓二哥去省城賣了。繡圖的畫稿上次就讓葉磊帶去城裡了,就等著看誰家肯出1000兩的銀子了。
繡了一年多的東西,能賣這樣的價格,對於劉氏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從女兒開始繡屏風開始,她就知道,本來做些小的也可以,省的勞心勞力,但恆娘說了,有了賣這屏風的錢,就可以給爹的腿好好的治療一下了。雖然恆娘也給家人用空間裡的水和茶,但是,葉文達的腿是病,不是毒,派出毒素,也不會治好腿疾。
等葉磊從省城回來,定下的首飾因為設計的好,店家要創意圖,這本來也沒什麼,直接讓他們省了不少錢,估算著全都做下來,要花了一百兩銀子。
距離上次到省城已經一個月了。這一次恆娘跟著爹和二哥一起去的,劉氏看家,葉文達也跟著去也是因為恆娘這才要給他看腿疾,家裡有馬車,到省城還是很快的。本來可以到府城去的,但是省城那裡更加繁華,能出高價的人多。
一大早上出發,中午就到了,這裡果然比府城繁華很多,南腔北調,外地來的商人也不少。葉文達去買陪嫁的擺設,葉磊則和頭戴帷帽的恆娘,先去了繡莊,一看到了葉磊,繡莊的老闆娘趕緊去喊了自家的掌櫃的出來。拉著葉磊嘀嘀咕咕,此時恆娘則開始看店裡的布料。
這個店鋪應該是最高檔的布料繡品店了,恆娘看到了不少的繡品,還有許多的織錦緞、妝花緞、素羅、閃色羅、織金妝花絹等,還有裘皮。不夠都得等葉磊談完了生意再說,自己身上的銀子是要交首飾的尾款的。
過了好半天,葉磊才喜氣洋洋的告訴恆娘,那副繡圖賣了1450兩,為了50兩,他跟掌櫃的磨了半天。恆娘說了,50兩算是給他的抽頭。然後恆娘花了160兩銀子買了12綢緞料子,有兩匹是打算做內衣的,兩匹留著生孩子用的軟緞和素羅,其他的都是繡花用的絹帛和絲緞。恆娘還買了不少的兔皮,打算回去做冬天的衣服和鞋子。
之後去首飾店,卻遇到了麻煩,恆娘他們根本沒有拿到定好的東西,掌櫃的把恆娘設計的首飾給賣了。雖然沒有收定錢,但是收了材料啊!那材料可不是如今這個時代可以做出來的東西。當然,不過幾塊歐泊石、託泊石和水晶,數量少,個頭小,但事情卻不能如此做。估計也是看他們是鄉下人,好欺負。他們這是等於把他們的材料給賣了。葉磊一聽就不過幹了。對著掌櫃的說道,
“我家妹子要成親了,你把首飾給賣了,是啥意思,這首飾是我們自己畫的圖,就是打算獨一份,你給我們免定金,這也是應得的,可你賣你的首飾我們不管,沒聽說把我們拿來的材料給賣了的。就是見官去,也是我們有理。走,先讓街坊們評評理。”
掌櫃自然也是料到了他們的反應,拉著葉磊商量,他們會再做一番,已經在趕工了,而且這次不收他們的尾款了,可對於拿世間無雙的材料來說,這100兩可是不夠的。葉磊本來是天生的生意人,當然很明白了,堅決不幹,也不說別的,就要原來訂的貨。無法,掌櫃的只能多送了店裡最好的一對白玉手鐲,外加一對兒金鑲玉的手鐲,並且不收他們的錢,免費做一套首飾,這才算了。別的不說,光是那對白玉手鐲就很難得了。那些小東西,買的時候不超過500塊錢,這手鐲只就超過現代的5000塊,更何況是一對。還有一對做工精湛的金鑲玉手鐲,他們可是賺了。再說,鬧大了也沒好處。
等葉文達來接他們,正好去取了買好的布料,然後一起去買毛巾、黃楊木梳兩匣,湘、蜀竹篦子各一匣;紫檀木螺鈿梳妝箱一個,原本家裡準備的是雕花的梳妝匣,但考慮到這麼多的首飾,一個匣子肯定是放不下的,因此只能多加了一個梳妝箱。
回去之前去了票號,將銀票都換成了金錠子,1050兩銀子換100兩黃金,每一個都是十兩的金元寶,嶄新的銀錠子45個,恆娘去藥店,把自己在空間醫書上得的治療風濕的幾個方子拿出來給大夫,老大夫果然覺得方子不錯,這方子值錢,因此,只給了100兩銀子,大夫就開了一個月的藥,還說以後去都免費。恆娘當然開心了。至於拿出來的膏藥方子,大夫更是說了,做好了,就讓人給葉家捎回去。恆娘覺得,父親這件事情,算是讓她在出嫁前瞭解了一樁心事。她也不知道這方子會值錢,若是早知道,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