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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裡最後清晰地寫著——
我知道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經常肝痛,醫生建議我住院,我想堅持把最後一幅畫完成後再去住院,但事與願違,突然病發,助手聯絡了清寧,我知道他在忙,但父母已逝,除了兩個兒子我沒有別的親人了,清朗的老婆在孕後期,多有不便,以後住院多是靠清寧照顧著……
最後那幅畫,我想把她畫上去,可是我好久沒見她了,連她的樣子都快記不清了,電視上音樂會上化著舞臺妝光彩奪目的影象都不是真實的她,她在我心裡永遠還是那個清純美好、不施脂粉的樣子,不管我怎麼畫也畫不滿意。
……
清寧的性子跟我很像,冷淡,偏執,我就是這樣過了一生,不希望兒子步我的後塵,病中的日子度日如年,我和他談了很多,跟他說了很多我和古雅年輕時的故事,他問我是不是還愛她。
傻孩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也許,古雅在去德國之後就已經不再愛我了,她有更高的理想和追求,能夠和她並肩的人是斯蒂芬,是我的自私和執拗害苦了她,有時我在想,如果她可以自私一點,更絕情一點,那該多好!可她每一次優柔寡斷的樣子,楚楚可憐的樣子,都讓我十分惱火,每一次再見到她,都忍不住針鋒相對,說到底心裡還是沒有放下她。
但我日子不多了,我們也回不去了,我忽然明白,該放手了,終究我們誰也不屬於誰了,那些年美好的初戀只留在回憶之中。
……
最近我的情況不太好,雖然清寧不說,我自己也能感覺到,我不見古雅,也不讓清寧向她透露半點病情,古雅是個軟心腸的人,也很容易流淚,天生悲天憫人,我好不容易狠下心要放手,不想她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也不想見到她踟躕掉淚的樣子,那樣我真的會很煩。
我真的很討厭她,可我還愛她,很愛她,一直都愛著……
我累了,也要走了,她不是屬於我的風箏,我也不是那位執線人,我們都是自由的個體,她要飛向自由,我能給的寥寥無幾,只能盡我所能,把虧欠的都還給她……
“清雲給古雅留的遺産是什麼?”古今頗感興趣。
“除了部分積蓄,還有以前和我媽一起時住過的房子,東都這邊有,帝都也有,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以前我外公外婆出了大部分錢,他覺得虧欠了古家,另外還有錢,還有舊古箏,舊鋼琴,舊小提琴,都是我媽用過的東西,他賺了錢又悄悄去把賣掉的贖了回來,都是他們之間的回憶。”清寧不緊不慢地回答。
“難怪你說古雅教授哭了幾天……”希希忍不住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調節一下自己的情緒,清寧紳士地遞上紙巾。
古今沉沉嘆氣:“啊……這樣的結局也挺好……”
“最後一幅畫是什麼?”希希好奇。
“是一幅在古色古香的琴樓裡彈古箏的女生的畫,沒畫完,不太適合我爸國畫的風格,來來去去畫不完美,很多人開價要買,甚至草稿和作廢版都想買,最高開到兩千萬多,還在繼續上升,都被我拒絕了,他們以為我在吊價,一直往上炒。”清寧淡淡地笑了。
的確,清雲畫山水風景居多,人物極少,而且又是臨終之作,自然開高價收藏,都說這一類人是死了才賺錢,清雲也不例外,去世的訊息一出來,他的畫從在世時的十萬一尺飆升到二十萬甚至精緻的作品達到三十萬一尺,比起年輕時擺街邊的兩塊錢一大幅畫,這些年他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自己留著做紀念?上交國?”古今問。
“沒,我燒了,讓他最後的作品隨他而去。”清寧淺淺一笑。
希希也默默贊同他的做法,這大概是最好的方式,誰知古今目瞪口呆來了句:“你燒了?燒了兩千萬多?!”
“嗯……”清寧波瀾不驚。
“有錢,任性。”古今一口老血,“已經是我這部片的一半片酬了,我那麼辛苦,他就大手一揮……”
回到住處,安亦維已經出門了,由於常姐出事,小華才休了三天假就被公司召回了,公司安排了女星姜恩怡的經紀人陸旭暫時負責希希。小華一下飛機就直奔希希這邊,後面還跟著個月山,希希驚訝不已:“月山,你怎麼也來了?”
“今天沒通告,我來蹭飯!”月山嬉皮笑臉,“我還打算在附近物色一套房子,搬過來住,方便蹭飯。”
小華嫌棄地遠離他幾步,自從年三十晚被調戲,小華心中已經認定月山是個大流氓了,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