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十點,他竟然開始有些期待和雀躍南憶的訊息。
寒假就這樣如期到來。
因為高中課程進度快,知識點又多,很多學生會跟不上,南媽媽特地問過南憶要不要上補習班,被南憶妥妥拒絕了。
她說,自己在家買份試卷,做完對答案,和培訓班老師上課效果沒差,還省了好多錢。
南媽媽本身也就問問,她的女兒根本就不需要這些輔導,主要是外面大流如此,她聽多了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南憶。
然而可憐的溫初雨,一天被安排得滿滿當當,星期一到星期五就和學校一樣上課,週六週日喘口氣,再回去悶書堆。
如此一來,南憶大部分時間就是和何潤清待在一塊。
平時無聊便在一起做會作業。
溫初雨得知此事之後,如臨大敵可又無力從心,幾次三番催促溫敘來持槍上陣,某瘟神卻說與你無關,可真是急煞溫初雨也。
最後的最後,溫敘來問,南憶是否有喜歡的人。
溫初雨大喜:目前並無,若你再袖手旁觀,未來南憶的寶寶便會姓何!
溫敘來笑言:諒你也看不出什麼。
溫初雨怒道:若不是我,你哪來機會和阿憶你儂我儂夜聊三更,是我,是我!是你親愛的妹妹!莫說阿憶是否有心儀之人,依你這要死人的臭高冷假禁慾偽男神,媳婦未到手,遂了他人願!
這話一下驚醒了溫敘來,臭高冷假禁慾偽男神,說的正是他,他就算不想承認,溫初雨的這番話也恰好地讓他意識到了何潤清的威脅。
他雙指摩挲下巴,心道,也許不能這麼下去。細細算來,和南憶已經個把月沒見過面了……
午後陽光稍有暖意,南憶慵懶的靠在書桌上,任由陽光撫上她的臉頰,覆上她的眼睛。
眼前明晃晃一片,有些刺眼,可是也很溫暖,南憶閉著眼睛,一隻手拿著筆,一隻手枕在腦下。
何潤清看了眼手錶,時針指向12,他回望身邊閉上眼睛的南憶,思酌再三,拉上了窗簾。
眼前忽然變暗,南憶下意識睜開了雙眼,看到剛坐下的何潤清,坐直身子,意識到窗簾被拉上了。
何潤清略帶歉意:“吵到你了啊……你接著睡吧。”
南憶會意一笑:“我不是困了,就是覺得陽光很舒服而已。”
何潤清一聽:“我再幫你拉開吧?”說完起身拉窗簾,陽光再一次不受阻攔傾瀉撒入房中。
南憶托腮,看著窗臺上過冬的小盆栽多肉,肥大圓潤的枝葉在陽光照射下宛如一粒透明的綠色寶石,似乎還能看見流動的汁液,著實讓人感嘆生活的美好。
想到這裡,南憶展顏一笑,朱唇微抿,鹿眼笑成亮金金的彎彎月牙,嘴邊梨渦帶有魔力,叫何潤清一時之間忘記移開了眼。
訊息音打破了這美好的畫面。
南憶開啟手機,看到的是徐逸哲的訊息。
徐逸哲:明天上午十點,世貿歌庫
徐逸哲:敢來嗎?
徐逸哲:我是周典
南憶看著最後四個字,微微一笑,有些事情,總歸還是要解決的。
她回:好
何潤清問:“是誰?感覺你好像心頭大石落地的感覺。”
南憶只是笑:“就是顆冥頑不靈的大石頭唄。”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怎麼讓瘟神和南憶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