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的哥哥會不會也以為自己在看這種東東啊……
突然就,有一點委屈,頹廢,懊惱。
就像是小時候畫畫,沒什麼靈感就瞄到了別的小朋友的畫紙,剛好就被老師看到了。
心裡就會瞎想,老師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壞小孩。
南憶現在就是這種心情。但,小雨的哥哥人挺溫和的,應該,不會這麼想吧。
南憶翻了個身,躺著看天花板,外套因為她身子轉了好幾次,有些磕著腰,南憶最後爬出了被窩,坐在床邊。
書桌上安靜的放著那隻水杯,一休仍舊是睜著大眼,臉頰肉肉的,頗為可愛。
南憶起身,走到書桌旁,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再放回去。
她突然就想用這個杯子喝口水,盡管,她一點也不渴。
第二天,溫初雨一下課就跑過來問情況,南憶又不好把事情說出來,“你哥他已經找到那個人了,把他的視屏也全部都刪了,放心吧。”
溫初雨沒有說話,星星眼看著南憶。
南憶垂下眼睛,心虛歸心虛,小雨應該看不出來。
溫初雨勾起嘴角,把半個身子都趴在了課桌上,仰起頭讓南憶看著自己的眼睛:“阿憶,你還和我哥說什麼了?”
南憶搖搖頭:“也沒什麼了,他就讓我多看著你一點,讓你好好學習。”
“這麼沒勁,你騙我呢吧。”溫初雨說。
南憶摸了一把馬尾,把它順到前面來,用大拇指和食指撚著發梢,感覺溫初雨的眼神就像是在審問犯人。
探究,不容置疑。
溫初雨才不相信老哥會沒提別的事情,就沖著這兩個人互送東西的現象來看,沒一個月的奸|情她才不信,指不定,上回送襪子的時候兩個人就勾搭上了。
只不過想防著她,才沒有表現出來。
昨天晚上的聊天,一定粉紅的冒泡。
溫初雨敲敲桌子:“說吧說吧,什麼時候的事。”
南憶笑著搖了搖頭,兩顆梨渦笑的深深的:“你在瞎想什麼,真的是單純的,聊你,讓我看著你,就是這樣。”
何潤清坐在南憶的斜後方,他雖然聽不清南憶說了什麼,但是溫初雨說的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
大致也聽明白了,溫初雨的哥哥昨天晚上和南憶聊了很久,而且,兩個人好像還有什麼說不明道不清的關系。
捏著筆的指尖微微泛白,連力道都加重了幾分。
很快他聽見溫初雨說:“你說,對我哥,是不是有一點喜歡啊?”
何潤清低下頭,心卻系在南憶身上,黑色的筆墨在草稿紙上畫了一筆又一筆,到最後,何潤清竟然寫了個南憶出來。
他用手抓了抓後腦勺,聽見南憶回答:“沒有沒有,你想多了。”
一瞬間,他就像觸了電一樣,眼神帶著驚喜看向南憶,但又懼怕對面的溫初雨發現,很快又低下頭,誰都沒有發現他弧度明顯的笑容。
溫初雨半信半疑,她決定週末回去好好拷問溫敘來,順便把結果和老爸老媽分享一下。
南憶很慶幸沒把她哥說要謝謝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又是一頓拷打。
天氣比之前更加冷了,從前中午的太陽還是暖暖的,到現在效果就和燈泡一樣,除了發光,發熱的功能已經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