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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琉璃得知了如此真相,難免有些憤然。“七皇子,你確定什麼都不知道?”
她也知道自己說話的口氣不是那麼好,可能更近乎於是質問金秀玹了。
但眼見金秀玹睜眼說瞎話時那股子從容淡定的模樣,她心底的火實在是壓不住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不待金秀玹出聲回答,季琉璃便以咄咄逼人的氣勢追問道。
“據本宮所知,東臨早在上月就將定寫下了婚期之日的婚書派人傳遞給高麗。
而傳信之人回複,婚書在剛抵達高麗後就被高麗國七皇子取走,說是會代為呈給高麗國皇帝。
可事到如今,七皇子卻矢口否認知曉婚期之日,請問是何意?”
聽聞此言,不僅是金秀玹愣在當場,堂下眾臣更是難以鎮靜。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
“聽這話的意思,七皇子取走九公主的婚書後非但沒有上呈,反而還裝作若無其事?”
“真的假的?”
“隱藏婚書……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有些不可能,堂堂一國皇子怎會不明白那一封婚書意味著什麼?”
“在面臨和親之際,婚書就代表著國之未來,七皇子再無知也不至於任性妄為到如此地步啊。”
“再者,和親的又不是七皇子,他隱藏婚書幹嘛?”
“可郡主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是確有其事才對。”
……
隨著眾人對於金秀玹的不斷懷疑與臆測,金秀琳也不能再繼續坐視不理。
“郡主,七皇兄向來注重國禮、珍視邦交,秀琳堅信他定然不會做出這種有損高麗國國譽之事!”
金秀琳為金秀玹擔保著人品,雙目直視季琉璃打算將自己的想法傳遞出去。
無論旁人如何詆毀汙衊七皇兄,她都不可能對他産生絲毫的懷疑。
從她出生以來,雖說是被高麗國皇宮內幾乎所有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但唯有七皇兄的存在是令她最無以回報。
還記得八歲那年的生辰宴上,她被闖入宮裡的刺客劫持住,而刺客手持的匕首正架在她的頸間位置。
當時在場的刺客同夥估計只有三名,可整個宴堂內的人卻光顧著瑟瑟發抖,無一敢上前相救。
就連她的父皇、母後、皇祖母……也只敢躲在一眾侍衛身後大喊‘快救下九公主’這一類的話。
眼見著這一幕,她說實話已經算是徹底死了心,只好鼓起勇氣自救了。
她一把抓住橫在她頸間的那隻手,狠狠咬了下去。
趁著刺客吃痛的瞬間,她掙開了刺客的束縛往前直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