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龍椅之上,代表的就是一國之君,代表的就是整個東臨!
這個樸太哲身為一個使者,不可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的!
虧她還想著以盛舉來歡迎使者到來,現在看來……
“樸太哲是麼?”季琉璃言語冷淡地看向了樸太哲。
季琉璃的一聲冷言冷語,樸太哲這個異國之人不瞭解,可朝堂裡的其他人卻是熟悉得很。
他們都知道,季琉璃平常是以笑面迎人,所以很多人無法看穿她是在真的開心還是假意敷衍。
但是!
一旦季琉璃冷下臉來或如現在一般冷言冷語,那就連想都不用在想了。
她絕對是生氣了,完完全全的生氣了!
包括算是徹底摸透了季琉璃脾性的耶律卿,也不由得開始為東臨國及高麗國間和親一事捏了把汗。
乖乖,現在別說和親了,只要季琉璃不鬧得兩國開戰,他都要謝天謝地了。
現在只希望那個樸太哲是個識時務的人,別再繼續惹惱她才是啊。
現實看來,樸太哲的確是個識時務的人。
在察覺到季琉璃有所不悅之後,他才知道這什麼傾城郡主並非如他想象中是個善茬。
要是因為他的失禮而導致東臨、高麗和親不成,那麼他回高麗國以後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高麗使者樸太哲。”樸太哲跪下,雙臂撐在平劃向頭頂再緩緩額前,最後傾身磕頭道。“樸太哲參見東臨傾城郡主,郡主萬福。”
樸太哲的識趣,讓在場其他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而季琉璃的臉色,也因樸太哲補上的標準高麗大禮而有所緩和。
季琉璃以仍是帶著幾分疏離之意的語氣喚起樸太哲。“使者請起。”
季琉璃清麗的嗓音,驅走了朝堂內原本由於樸太哲自視甚高而産生的陰鬱氣息。
也許是樸太哲深知自己方才的行為惹惱了季琉璃,行動和言語上倒是積極主動了不少。
“傾城郡主,此次與東臨和親之舉我高麗皇上甚是看重,就光是這陪嫁之禮的價值便是不可估量。
再說九公主……”樸太哲提到九公主時的臉色不自然了那麼一瞬,隨後快速用一張笑臉掩飾了過去。“九公主,是我高麗唯一的一位公主,高貴美麗,溫柔善良,精通琴棋書畫及各國名舞。
如今遠嫁他國,也只為尋得一位萬裡挑一的夫婿。
若公主歡喜,那我國便可與高麗國結為姻親盟國。
因此,懇請傾城郡主為我國公主擇優選夫!”
“哦?萬裡挑一的夫婿啊……”季琉璃輕挑起眉頭,繼而莞爾一笑,說道。“使者請放心。
今晚的擇夫宴,本宮宴請了皇城內所有身份顯赫的家族嫡子,定能讓九公主挑選出如意郎君的。”
擇夫宴開始前半個時辰,西宮正殿內。
季琉璃正坐在梳妝臺前,由青媌及剛剛被金明朗帶著入宮的秀兒為她綰發梳妝。
等為季琉璃打扮完成,青媌、秀兒齊齊被盛裝的季琉璃給驚豔了。
“嘶……這容貌真是看一次驚一次。”秀兒忍不住打趣著道,再順手取過了梳妝臺上的面紗給季琉璃戴上。“不過你這面紗得戴到什麼時候?”
秀兒的言下之意,是在問季琉璃打算什麼時候以真面目示人。
季琉璃當然也是瞭解秀兒的言下之意,只能無奈笑道。“等到卿哥哥立場不再危險的時候,我應該就能摘下面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