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沒事吧?”張虎以為邢祁陽是一時沒蹲穩,便伸出手要去扶邢祁陽。“來來來,快起來。”
“有病。”邢祁陽頓時白了張虎一眼,拍開了他的手自己站起身來,猜測著道。“你把這人丟過來幹嘛?莫不是讓也確驗他的血緣?”
張虎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正是!”
邢祁陽看了看張虎,又看了看地面上明顯是被打暈的葉承,再看了看安秋語及安心……
“我知道了。”邢祁陽立馬就從自己帶來的藥箱裡又掏出一個空碗,半跪在地面上取走葉承的指血。
轉眼,已過午時。
平常的這個時候,早朝議事早該結束。
可由於要等待著安心、安秋語、葉承三人血緣的確驗結果,百位朝臣便是想離開朝堂也離開不得。
“好了,結果出來了。”邢祁陽的視線從地面上兩個血碗中已經完全融合的指血中抽離。
張虎急不可耐地抓住了邢祁陽的胳膊追問。“結果如何?”
邢祁陽默不作聲的推開了張虎,轉身面對著季琉璃又是彎了彎身,才道。“郡主,經血緣確驗。
安貴妃和安秋語確是直系血緣,葉承與安秋語也確是直系血緣。
也就是說……”邢祁陽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又在猶豫著該不該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季琉璃看出了邢祁陽心有膽怯,便直接接下了他的話道。“也就是說,葉承、安心就是安秋語的親生父母。”
結論一出,一旁被捆綁在靠椅上的安心面如死灰。
而那被點了僵xue跟啞xue的耶律智,則是兩眼直瞪著自己那向來雍容華貴的安心。
突然,耶律智胸口一緊。
“噗……”耶律智噴出一口鮮血,不用細想也知道是兩日前被耶律卿打中未愈的內傷再度發作。
安心自然是注意到了耶律智的情況,瞬間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聲音哽咽。“智兒……”
群臣直到這時,才從剛才邢祁陽宣佈的血緣確驗結果中回過神來。
“臥槽!”
“臥槽臥槽!”
“臥槽……”
“太特麼臥槽了!”
“你們除了‘臥槽’還能說點其他的麼?”
“關鍵也只能想到‘臥槽’了啊!不然你想一個試試!”
“我……我……我……臥槽!”
“看吧,還是‘臥槽’。”
……
“好了,肅靜!”季琉璃揚聲鎮住了堂下群臣的喧鬧。“現在不是說那些無聊話的時候。
安貴妃與葉承通姦並育有一女的事情既已成事實,就必須盡快解決才行。
否則該置君主於何地?又置東臨律法為何地?
現在君主昏迷不醒,本宮又不瞭解東臨律法……攝政王未曾婚配想必對此事也不能妄下決斷。
因此,還望眾臣為本宮出謀劃策才好。”季琉璃把麻煩的事情甩給了眾臣。
她雖然已經設想好了幾乎所有的事情,但確實是不知道該怎樣處置這些人。
安心,身為一國貴妃竟然不守婦道與人私通,還育有一女交給親哥哥安富華撫養。
再說葉承嘛,光‘動了君主的女人’這一條罪名就足以千刀萬剮。
而安秋語……其實說起來是挺無辜的。
若是能夠選擇投胎的去處,恐怕誰也不會選擇兩個偷歡之人作為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