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安心紅著眼眶喚了安富華一聲,眼底盡是擔憂之意。
安富華遞給安心一個‘一切有我’的表情,這才看向了高臺上的季琉璃。“郡主,時辰不早了,抓緊時間滴血驗親吧。”
“如你所願。”季琉璃說這話,就直接吩咐邢祁陽。“邢禦醫,開始為國舅及安姑娘滴血驗親吧。”
滴血驗親本就步驟繁瑣,因此這等待滴血驗親結果的過程也是相當的漫長。
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個朝堂內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總算,一直忙忙碌碌的邢祁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面向高位彙報結果。
“啟稟郡主。”邢祁陽雙手抱拳躬了躬身,面色凝重。“國舅與安姑娘確有血緣關系……”
聽邢祁陽說安富華跟安秋語確實有血緣關系,一瞬間在場的人有人歡喜有人憂。
但要說歡喜的人……也就安心、安秋語、安富華及耶律智這四個了。
“哈哈哈,我就說嘛!我就說嘛!”安富華內心一陣狂喜,趕緊求著季琉璃道。“郡主,真相大白,請郡主為貴妃娘娘做主啊!”
“還不放開本宮!快點放開本宮!”安心再次扭動著被捆綁住的四肢掙紮起來,身上泛起難以遏制的殺意。“本宮要殺了你們兩個小太監!還有那個老太監!”
而接連被安富華跟安心打斷了話,邢祁陽的心情有些不悅。
“我的話還沒說完!”邢祁陽刻意揚高了聲音蓋過安富華竊喜不已的情緒。“國舅與安姑娘確有血緣關系,卻非至親血緣!”
安富華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偏過頭死死瞪著前後說辭大相徑庭的邢祁陽。
“哼,庸醫!”安富華罵了邢祁陽一句,質疑著這場驗親結果的真實性。“郡主。
這黃毛小兒壓根就學藝不精,因此滴血驗親的結果不可信,請郡主明察!”
“無知。”邢祁陽回敬了一句,不過倒也懶得為自己辯解,默默扭過了頭不想再多看安富華一眼。
“你你你你你!”安富華怒抬手指著邢祁陽,但無奈置身於朝堂就必須遵守朝堂的規矩,便只有向季琉璃求個公道。“郡主,一個小小禦醫也敢在朝堂撒野,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撐腰。
請郡主徹查此事,並嚴懲這個禦醫及背後之人!
否則,您郡主的顏面何存?咱東臨的威嚴又何存?”
“嚴懲,是麼?”季琉璃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旋即眼底浮起一抹危險的淩光。“看來國舅是對本宮積怨已深啊,竟然要求本宮嚴懲本宮自己。”
安富華要是連季琉璃的這意思都聽不出來,那他這麼多年也就白活了。
“微臣該死!”安富華深知自己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擔心會被季琉璃降罪便自顧自的扇起了自己的耳光。“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雖然前兩天那邢祁陽是在朝堂上也出了不小的風頭。
可誰能料得到那邢祁陽是季琉璃的人啊,還以為就是個無依無靠、年輕氣盛的禦醫呢。
一時間,‘啪’‘啪’‘啪’‘啪’的清脆耳光聲在朝堂內回蕩起來,不絕於耳。
季琉璃在心底默數著安富華自打耳光的次數,一直到第二十次的耳光聲響起……
“住手。”季琉璃出聲阻止了安富華,當眾宣佈起了邢祁陽現在的身份來。“邢祁陽的醫術毋庸置疑,在禦醫院內實屬最高。
本宮已擢升其為禦醫院禦醫副首,質疑他的醫術就是在質疑本宮的決策,你們最好記住這一點。
還有,邢祁陽現在是本宮及君主二人的專屬禦醫,其外任何人不得勉強或強迫他醫治於誰。
當然若是他本人願意出手醫治,那本宮絕無二話,尊重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