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鷹雙手抱拳,如實稟報道。“昨日攝政王出宮後便直接回了卿王府,直到再次入宮前都未曾離府一步。”
“一直待在卿王府?”季琉璃明顯是沒有想到過這種幾乎是不會存在的可能性。
昨天早朝後耶律卿撇下她匆匆忙忙離開,還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結果就是為了回卿王府自己一個人待著?
季琉璃越發的想不通這件事情,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為閑事掛心的時候。
“蚩鷹,你先退下。”季琉璃屏退了蚩鷹,詢問站在一旁低垂額首的青媌。“他現在在何處?”
青媌搖了搖頭。“屬下不知,只是主子離開前說離早朝開始還有時間,先去處理些事情。
等他處理完事情就親自來接您一起前往朝堂,還讓屬下先侍候您用早膳。”
……
早朝,在季琉璃與文武百官的唇槍舌戰中終於結束了。
文武百官盡數離場後,季琉璃又叫退了一旁伺候的崔公公及另外幾名小太監。
直到確認殿內再無一人,季琉璃再也無法忍耐的趴在龍椅扶手上幹嘔起來。
“嘔,嘔……嘔……啊,嘔……好難,嘔……受……”
而在這時,趁著所有人離開的間隙回到殿內的耶律卿,在看見季琉璃的情況後不禁慌了神。
“璃兒!”耶律卿一個閃身來到了季琉璃身邊,輕輕拍打她的背部。“還好麼?”
“別,別碰……嘔……我。”季琉璃邊幹嘔著邊伸手推開了耶律卿,幹嘔得更厲害了。“越拍越……嘔……難受……嘔……”
“可是……”耶律卿萬分揪心地顰起了眉頭。
眼看著季琉璃孕吐的狀況愈演愈烈,可耶律卿卻因為季琉璃的話而不敢上前,只能束手無策的站在一旁幹著急。
直至半炷香的時間以後,季琉璃的孕吐反應才算是告一段落。
“感覺要死了。”季琉璃渾身無力的身子直接橫倒躺在了對她來說略顯寬大的龍椅之上,大喘著粗氣。“呼,呼,呼……”
耶律卿蹲在了龍椅邊,掏出懷中特意為她準備的絲帕擦拭她額際出現的些許細汗。“還好吧?”
“嗯。”季琉璃略顯虛弱的笑了笑,寬慰道。“沒事,別擔心,妊娠的正常反應而已。”
“……”耶律卿輕抿了抿唇角沒說話,彎身將季琉璃打橫抱起。“走吧,帶你回宮。”
季琉璃雙手環上耶律卿的脖頸,乖乖呆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回到了西宮殿,耶律卿在季琉璃的執意要求下只好將她放在貴妃椅上。
“真是拗不過你。”耶律卿指尖輕點著季琉璃的額際,面對她坐在一旁的圓凳上。“不過現在還不到晌午,清晨又起得那麼早,你不歇息片刻麼?”
“不了。”季琉璃可沒那心思去睡覺,她還有事情要辦呢。“卿哥哥,你幫我擬一封聖旨,就寫……悄悄話)。”
耶律卿聽完不禁挑眉。“你有何用意?又如何確定他是值得信賴的人?”
“這是女人的直覺。”季琉璃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保證道。“聽我的準沒錯,他絕對是能派上用場的人。”
“好吧,既然堂堂郡主大人決定了,那小王便只能從命了。”耶律卿低頭在季琉璃的唇上蜻蜓點水後,笑道。“我讓青媌進來陪你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