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璃兒,醒醒。”為了喚醒季琉璃,耶律卿俯身輕輕拍了拍季琉璃的肩部。
“嗯?”季琉璃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輕顰眉頭,待發現四周的環境並不是她之前所在的神醫谷。季琉璃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的女兒與身為她丈夫的那個耶律卿都不見了。
而眼前的耶律卿,僅僅是隻作為她的拜把子兄長而已。
耶律卿被季琉璃眼底那股灰心喪氣之意給弄得滿臉啼笑皆非。“夢裡笑得那麼開心,見到我卻這般愁眉苦臉……是怨我破壞了你的好夢嗎?”
“沒有。”嘴上說是沒有,可季琉璃仍然是悶悶不樂地輕咬著下唇。
沒有才怪!耶律卿多麼想將這四個字兒給說出來,不過耶律卿知道就算他問了季琉璃也是白問,季琉璃是不會說的,因此只好無奈轉移了話題。“青淳來了。”
“青淳?誰啊?”在氣頭上的季琉璃哪兒想的起來青淳是個什麼鬼,順著耶律卿手指的方向,季琉璃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吊兒郎當地靠在門扉上的男子。一下子恢複了有關‘青淳’的記憶。“啊啊啊,青淳,青淳啊!”
“……”依靠在門扉上的青淳頓時一臉黑線。
自寬椅上坐起身的季琉璃親暱地朝著青淳招了招手。“青淳。來來來,快過來。”
青淳被季琉璃這樣像極了喚著平日裡最心愛的寵物一般的語氣叫喚著,其實是萬分不願意搭理季琉璃的,可誰讓季琉璃現在是他的二主子呢?不應不行啊。
無奈之下,青淳只好換上了一副無比狗腿子的表情,一個閃身來到了寬椅旁,自認為瀟灑地甩了甩自己的頭將額際的碎發甩到腦後,諂媚地笑了。“璃主子,有何吩咐啊?”
“噗嗤。”季琉璃噗嗤一聲笑了。青淳這個人太好玩兒了,哈哈哈哈。對了,還是先問問青淳那件事情吧。“青淳啊。你為何會接下秦緋彥那單可以說是‘穩賠不賺’的生意?”
“穩賠不賺?何出此言啊?”青淳並不認為這單生意有虧損的地方,相反,這單生意背後的價值遠遠不止這二十七兩銀子。
季琉璃對青淳堅信並沒有虧損的想法給震驚了。“你把各個身價一萬兩以上的殺手用每人一兩的價格租給秦緋彥,這難道不是穩賠不賺?”
“讓他們當衣架子替您展示衣物是他們的榮幸。”青淳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與狡黠的笑意。“再說了,一兩銀子也是銀子,不用殺人就賺了足足二十七兩,怎麼能叫賠本兒呢?”
“哈哈哈哈。”季琉璃再次被青淳的言語給逗得笑了起來。
青淳轉過頭看了看門扉處,在確認沒有人在門旁偷聽時,青淳依舊是刻意壓低了嗓音。“還有啊,璃主子,主子,屬下這麼做是有苦衷的。”
“苦衷?”季琉璃的好奇心被青淳的這‘苦衷’二字給勾引了起來。“說來聽聽。”
而季琉璃身旁的耶律卿在聽到青淳是因為有‘苦衷’才任性地接下秦緋彥的這單生意時,不免也同樣好奇地揚起了眉角。
“您二位不知道啊。”青淳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他的表情深深地說明瞭他原本是不打算接這單生意卻又不得不接這單生意的無奈。“那個秦緋彥跟屬下派出去的二十七個殺手中的一個似乎有什麼特殊的關系,指名道姓要讓他參與這單任務,就是因為秦緋彥要求這個人必須參加此項任務,屬下才如此鬥膽接下這單生意。”
“什麼人?什麼人?”季琉璃的眼底充滿著對秦緋彥要求的那個人的好奇,青淳微微勾了勾唇角,將這個人的名字公之於眾。“右護法,青休。”
“青休?”耶律卿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秦緋彥要求的那個人竟然是青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