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診脈的結果頭一次産生質疑的季琉璃又一次閉上了雙眼,靜心觀察著自己的脈象。
片刻後。季琉璃的眉頭越皺越緊,鵝蛋臉上的五官都快擰成一坨了。
季琉璃再三的確認這自己的脈象。可其結果仍然是……滑脈。
滑脈,又稱孕脈,也稱喜脈,乃是女子懷有身孕時才會有的脈象。
按照剛才把出的脈象來看。她已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但女子懷孕不是要行過房事之後才會……
季琉璃難以置信地睜開了雙眼,一個月的身孕,那麼回想到一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她與耶律卿在溫泉池中所經歷的事情就是……房事?!!
這麼說來,她懷了卿哥哥的孩子?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瞧著季琉璃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驚愕。從驚愕到恐懼,再從恐懼到面如死灰,耶律卿的其中開始七上八下起來,並且試圖喚回季琉璃的神智。“璃兒,璃兒,璃兒……璃兒!”
被耶律卿的呼喚喚回思緒的季琉璃一時間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啊?”
他為何這麼大聲地在她耳邊喚她?
“你的臉色很差。”耶律卿心急如焚地又再次蹲在了季琉璃所坐著的椅子前與季琉璃對視,不怒自威地肅問著季琉璃。“你的身體究竟怎麼了?”
“……”季琉璃選擇了沉默不語,她總不能破天荒地來一句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吧?
“難不成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得不到季琉璃答案的耶律卿不免胡思亂想,著急忙慌地站起身往主廳門扉的方向疾步而去。“璃兒,青凰的醫術應該跟你處於同一個水平,我馬上去找他來給你看看!”
“卿哥哥!”季琉璃高聲喝住耶律卿慌亂的腳步,對著轉過身來看向她的耶律卿輕語哀求。“別去,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兒?”憂極則怒的耶律卿沖著不遠處座椅上的季琉璃低吼著。“你現在的模樣就已經很清楚地在昭告天下你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卿哥哥,我真的沒事兒,我的身體好著呢,只是……”季琉璃欲言又止地看著耶律卿,卻還是將就快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也咽回了肚子。
‘只是有了身孕罷了’,但這句話讓她怎麼說得出口?
耶律卿站在原地不動,虛著一雙厲眼眼詢問不遠處的季琉璃。“只是什麼?”
季琉璃被耶律卿那彷彿能看透她心思的眼光盯得有些發慌,心虛的別過了臉不去看耶律卿。“沒什麼。”
看著季琉璃執意隱瞞的模樣,耶律卿倍感失落地嘆了一口氣。“算了,璃兒,我不逼你說,我會等到你主動向我說明情況的那一天。”
耶律卿的不再追問讓季琉璃心底那塊重重的大石頭終於得以放下,她偏回頭目光坦然且雀躍地看著耶律卿。“卿哥哥,咱們去老巢玩兒吧,我還是想見青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