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琉璃伸手取下已被割開的腰帶,再用手分開了青泳身上的外袍,撩起青泳好幾層裡衫推到青泳的胸前位置。“抓住。”
青泳抬手準備抓住胸前的幾層裡衫,卻被季琉璃用手開啟。
青泳就納悶兒了。不是讓他抓住裡衫嗎?怎麼又把他的手拍開了?
“青峰,你抓。”季琉璃抬頭看著青泳身後的青峰。“你再往前一步,讓青泳的身子靠在你身上。不然我不好給他包紮。”
“……”青峰無語,走上前給青泳當起了人肉靠墊。
不過。在這裡當人肉靠墊總比與黑衣人打鬥要好得多吧?
他雖然武藝高強,卻是最不喜歡打鬥的一個人,也不喜歡殺人,所以他所有的武器、暗器上抹得全都是迷藥而非毒藥。
但若是情勢所迫,他必須殺人的話,他當然也是毫不心慈手軟,因為他有保護主子的使命不是嗎?
青峰抬手接過了季琉璃手中的屬於青泳的幾層被血液浸濕的裡衫,無趣地看著左右兩側打鬥的幾人。
季琉璃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萬能的百寶袋,自懷中掏出了一樣又一樣可以治療傷口的東西。
季琉璃先是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將小瓷瓶中的液體盡數倒在了青泳受了刀傷的腹部。
“嘶。”青泳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用問也知道季琉璃倒在他傷口上的透明液體就是上等女兒紅了,平常最愛喝女兒紅的他怎麼可能會不識得女兒紅的味道呢?
“……”季琉璃見青泳疼得齜牙咧嘴,便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遞到青泳手中。“喝下去,止疼湯藥。”
青泳忍住腹部的疼痛接過了季琉璃手中的小瓷瓶,拔出瓶塞,將止疼湯藥一飲而盡。
季琉璃再次將手探進懷中,取出了一捆針線開始穿針引線。
待季琉璃慢吞吞的穿好針,青泳所喝下的止疼湯藥也起了作用,季琉璃便徑自替青泳縫起長長的傷口。
在季琉璃專心致志地為青泳縫傷口時,看著涼亭外打鬥場景的青峰則是又看到了院中出現一個黑衣人,剛想出聲,眼角瞄到了右側屋簷上也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便乖乖地扮演著人肉靠墊的角色。
屋簷上的一個黃袍男子分身而下,擋住了第三名黑衣人想要往涼亭沖去的腳步。“來者何人!”
“該死!”黑衣人低咒一聲,趕緊飛身躍起,幾個跳躍之下就不見了蹤影。
黃袍男子緊盯著黑衣人離去的身影,也不動身去追,只是蹲下身子將那名黑衣人遺落在這裡的東西撿起,放入懷中。
黃袍男子飛身又躍上了屋簷,站在了先前所站的那個位置。
雷霆院中打鬥了許久的兩名黑衣人在青釉、青狐的最後一個攻勢下齊齊倒在了地面上,狂喘著粗氣。
青釉、青狐二人提著黑衣人的衣襟向彼此走去,待將兩個黑衣人丟在一堆,青釉手中的長劍架在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頸側。“說吧,你們是什麼人?剛才那個逃走的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