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安秋語雖然是安心與‘那個男人’茍且後生下的孽種,卻也是安心與最心愛的人生下的女兒。所以她身為安心的奶孃,也想對安秋語愛屋及烏,不過她做不到。
因為每當看見安秋語時,她就會想起安心每天都在鬱郁寡歡地念叨著對安秋語的虧欠。她真的很心疼安心。
“奶孃。”安心張開雙臂投入奶孃那令她覺得溫暖的懷抱,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我欠秋語一個喊孃的機會。”
安秋語是她託付給哥哥安富華代為養育的。盡管安秋語是喚安富華為爹,可從小到大都未曾有機會喚過‘娘’。
因為安富華已經叮囑過國舅府所有下人說安秋語是他與一個女子的孩子,而那個女人在生安秋語的時候難産,生下安秋語後就已離世。
國舅府中表面上安秋語是安富華唯一的孩子。其真實情況就是安富華自小男根受傷,根本就無與女人行房的能力,更別說生子了。
安富華並無妻妾。突然被安富華帶回來的安秋語當然就是國舅府的嫡小姐。
外界在安富華帶回安秋語的時候便有一個故事傳遍了整個東臨國,那就是‘安富華與一個異鄉女子有過一段露水姻緣。但第二天那個女人便不知所終,痴情的安富華在女子失去蹤跡後一直在尋找那個女子,怎料找到那個女子後女子恰逢生産之日,在生下安秋語後便失去了生命,安富華因為深愛女子,決定獨自撫養他們二人的愛女安秋語,並發誓終生不娶。”
因此,安富華的痴情形象在東臨國的女子當中廣受好評。
“唉。”奶孃也不記得這是今日她第幾次嘆氣了,罷了罷了,既然安心執意要替安秋語除掉那兩個人,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畢竟安心與安秋語才是親生母女,不是嗎?
她這個外人能說什麼呢?
……
當天稍晚,天色漸暗,卿王府宅地內,位於雷霆院東側的東院中,一處廂房內燃起了大火。
熊熊燃燒起的大火染紅了半邊天,廂房被燃燒的大火吞噬得只剩幾個木柱子豎立在火場中。
“這是怎麼回事?”耶律卿站在東院的院門前冷聲斥責著管家趙昌林。“趙昌林,你給本王個合理的解釋,好好的東院怎麼會著火?”
“王爺恕罪。”跪在地面上的趙昌林的身子瑟瑟發抖,按理說大冬天的在一個燃著大火的房子前應該是置身於盛夏才對,但趙昌林被耶律卿渾身的殺氣嚇得有些魂不附體。“王爺,我來到這裡的時候火焰就已經大得無法撲滅了,況且我也詢問了所有下人,當時並無人在此,所以廂房起火的原因也無人知曉。”
“本王要你這個管家有何用!”耶律卿抬起右腳狠狠地踹向趙昌林的心窩子。“你給本王滾出卿王府!”
有機會能趕趙昌林出府,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一個廂房燒了就燒了,至於燒了的原因,他之後再慢慢查也可以。
今日崔公公送來的那一大堆賞賜他交由了趙昌林看管,本想派人去搬幾箱東西,然後藉著‘監守自盜’或‘看管不力’這倆罪名中的一個除掉趙昌林的。
現在東院廂房著了火,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他直接趕走趙昌林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