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便告辭了。”吳保向顧隋遠抱拳告辭,將軍都走了,他得立刻帶著身後的弟兄們追上去。
“吳統領!你等等!”顧隋遠上前扯住吳保馬匹上的韁繩,阻止吳保想要追出去的動作,他得將季大夫受傷的事情說出來啊,不然瘦弱纖細的季大夫說不準會在半路上被耶律將軍折騰死的。“聽我說兩句話。你家將軍跑了沒聽見,你必須聽!”
吳保沒有從顧隋遠手中搶下韁繩,難得地有了耐心,他倒想聽聽這敵國的副將軍要說些什麼。“請說。”
……
不到半個時辰,吳保帶領著身後的精兵追上了已下馬等候在前方的耶律卿與季琉璃。
“將軍!”吳保拉住韁繩往後一拽,等馬蹄停住後,吳保翻身下馬,幾個闊步便來到耶律卿身旁,用餘光打量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季琉璃一番,在耶律卿瞪過來的時候才適時收回視線。“將軍。總算追上您了,借一步說話。”
“璃兒不是外人。”耶律卿以為是吳保是擔心剛從南稚軍營出來的季琉璃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會走漏風聲,季琉璃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不會出賣他的。
吳保搖了搖頭。堅持要耶律卿借一步說話,並以眼神看了看季琉璃,示意耶律卿這談話是有關季琉璃的。“將軍,請借一步說話。”
“好。”耶律卿準了吳保的請求,低下頭在用手護住腹部的季琉璃耳邊輕聲言語。“璃兒,站在這別動。”
他不知道季琉璃是多寶貝懷中的卷軸。從離開南稚軍營到現在都小心翼翼地護著。
“知道了。”季琉璃快速地抬頭看了耶律卿一眼,又低下頭專心地護住腹部,她懷裡揣了三樣東西,又要騎馬顛簸,萬一掉了怎麼辦呢?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好把自己的玉佩取出掛在脖頸,也不好把南宮墨白的麒麟玉佩取出交由耶律卿保管,只有到了東臨軍營再做打算了。
耶律卿、吳保往空蕩無人的地方走了幾十步,確認季琉璃聽不到任何聲音後,二人停下腳步。
一刻鐘後,耶律卿冷著臉走到了季琉璃身旁,準確無誤地抬起了季琉璃被匕首割傷的那隻手,撩起季琉璃的衣袖便發現了她手腕上纏繞的布條,布條上還有清晰可見的血跡。
季琉璃見耶律卿的臉色不好,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腕藏在身後,慌慌張張地開口欲解釋。“我……”
被季琉璃躲開的耶律卿也不惱,只是用手握住了季琉璃未被割傷卻脫臼過的那條胳膊,身上縈繞的氣息更加冷若冰霜。
“啊!”肩部尖銳的疼痛讓季琉璃尖叫出聲,她的臉色也因為疼痛而顯得蒼白脆弱。“好痛。”
“你還知道痛?”耶律卿沖著季琉璃就是一頓歇斯底裡的怒吼。“受傷了為什麼不說?在馬背上顛簸了這麼久為什麼不喊痛?你想死嗎?一個可以救無數人命的大夫連自己的身體都懶得看嗎?季琉璃!你是不是傻!”
“……”季琉璃一時被耶律卿的怒吼吼亂了思緒,待回過神後,季琉璃沒有哭,而是用被匕首割傷的那隻手扯了扯耶律卿的衣袖,朝耶律卿笑了起來。“卿哥哥,我錯了,以後我受傷,一定先告訴你。”
“不準受傷!”霸道地說了不容置疑地四個字,耶律卿疼惜地將季琉璃擁入懷中。“真的不準再受傷!你若受傷,我必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