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這臭小子,竟然還嫌棄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周清輕揉著被邱老先生打疼的腦袋。這邱老先生都一把年紀了,力氣怎麼還這麼大。
“哈哈哈哈哈。”被逗樂的季琉璃開朗地笑了起來,但她真的要走了,她怕耶律卿等急了。“好了,就此別過,我走了。”
季琉璃頭也不回地邁步出了營帳。她其實不是想趕緊離開南稚軍營,而是南稚軍營外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她一起回家,回到東臨軍營那個家。
按照來時的路,季琉璃一步步往耶律卿和家人們所在的地方靠近。
神奇的是,一個異國的醫者在軍營裡自如行走竟未遭到一人攔截,這是為何?
這當然不是季琉璃在考慮的問題,季琉璃現在只是一心想著快點與耶律卿會合而已。
……
“卿……耶律卿!”季琉璃以最快的速度撲進耶律卿的懷中,抬起頭仰望著耶律卿深邃臉龐的季琉璃笑靨如花。“咱們回家吧!”
“璃兒?”被季琉璃撞得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的耶律卿圈抱住季琉璃的腰際,挑起眉頭訝異地看著懷中季琉璃奪目的笑容,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才短短幾個時辰而已,你就治好了南宮墨白的頑疾?”
“雖然最開始有點束手無策,不過……都解決了,玉佩的事情也問了。”季琉璃身子軟軟地靠在耶律卿懷中聆聽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催促著耶律卿出發回營,她好想快點回到東臨軍營。“詳情邊走邊說吧。”
他的懷抱,就好像是可以包治百病的神藥一般,暖暖的,又充滿安全感。
靠在耶律卿的懷中她彷彿感覺不到胳膊脫臼過的疼痛了,她也不覺得正來著葵水的身子難受了。
“好。”耶律卿攔腰橫抱起季琉璃,飛身躍上了馬背,將季琉璃的坐姿調整成側坐在馬背上後,耶律卿高舉右手。“吳保,出發吧。”
“等等。”季琉璃伸手拉下耶律卿高舉的右手,坐直身子,讓抵在耶律卿胸膛上的那條胳膊遠離他的身子一些。“我要換個方向。”
“……”耶律卿只好認命地用單手樓主季琉璃的要謹防她滑下馬背,另一隻手則幫助季琉璃調整了一個方向。“好了,出發!”
東臨的眾人皆以為可以暢通無阻地回軍營了,哪兒想到又被阻止了。
“慢,慢著!”一道急促的男聲由遠至近,朝著馬背上的季琉璃與耶律卿晃動手上緊抓的一個卷軸。“季大夫、耶律將軍,且慢!”
“顧隋遠?”季琉璃待看到飛奔而來的顧隋遠時有些詫異,難道南宮墨白又怎麼了?
耶律卿拉緊韁繩防備顧隋遠的到來,季琉璃已治好南宮墨白的頑疾,莫非這顧隋遠要阻撓他們離開?“何事?”
若真是來阻撓他們回東臨邊境,那他絕不會輕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