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鏟除所有心有邪念之人後,風風光光地向季琉璃求親,但若是兩年後季琉璃已婚嫁他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南宮墨白其實也沒聊到,在不到兩年的日子裡,他此時說的話會一語成真。
“可你身在戰場。”季琉璃一下就找準了問題的嚴肅性,他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是可以,可在兩年內奪回,且不說兩年會不會成功,他現在身在戰場,如何回南稚國去爭奪原本屬於他的東西與權力?
南宮墨白絲毫沒有糾結在他是在戰場上這個嚴峻的事情,他自有他的主張。“我自有辦法。”
“……”季琉璃連眨了數次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信誓旦旦的南宮墨白,真不懂他一個被放逐到邊境指揮戰爭的落魄皇子是哪兒來的這麼大自信。
在季琉璃、南宮墨白話題告一段落的瞬間,門外響起汪財的聲音。“將軍,季大夫,周清熬好藥過來了,是否能進帳?”
“都進來吧。”南宮墨白同意門外的人進帳,反正季琉璃與他的話都談完了。
季琉璃見有人進帳,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麒麟、鳳凰兩塊玉佩齊齊收入懷中。
端著藥碗的周清率先進入帳內,走到了季琉璃的面前,將手中的兩碗藥放在了南宮墨白床榻邊的小桌上。“季大夫,兩碗藥。”
季琉璃看了看兩碗解藥,露出滿意的笑容。“有勞了,周清。”
“榮幸之至。”周清雙手抱拳朝季琉璃作了個揖,能在季大夫這樣的神醫的吩咐下行事,是他周清三生有幸。
……
“汪財。”南宮墨白朝汪財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並在旺財耳邊輕聲叮囑。“去找顧隋遠,讓他……”
“將軍!”汪財難以置信地後退兩步,將軍怎麼會……
南宮墨白沒有說話,嚴肅地看著驚慌不已的汪財,緊皺起了眉頭。
“……”汪財讀懂了南宮墨白眼底的‘不容忤逆’,這才確定,將軍是鐵了心地要讓顧隋遠去代辦這件事情。“是,屬下領命。”
汪財邁著沉重萬分的腳步跨出了將軍帳,去辦這件對南稚全軍可以說是喜憂參半的大事。
完全沒注意到走出去的汪財,季琉璃請邱老先生和周清各司其職。“邱爺爺,您來把墨白身上所有的針都拔下來,周清,你來喂將軍喝下解藥。”
“是,季大夫。”周清應下了季琉璃的吩咐,端起一碗要,微抬南宮墨白的脖頸將手中的湯藥碗邊湊到了南宮墨白的唇畔。“將軍請喝藥。”
南宮墨白點點頭,一口口喝下碗中的湯藥,面部的表情未因口中湯藥的苦澀改變,他,基本上喝遍了各種味道的湯藥,也習慣了喝湯藥。
這碗可以給他帶來健康的湯藥,他喝著卻感覺不出一絲苦澀,相反,他覺得這碗藥是甜的。
邱老先生聚精會神地拔下南宮墨白身上的七十多根銀針,而季琉璃則端著另一碗解藥在南宮墨白手腕被劃開的兩個傷口上緩緩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