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琉璃不需要這麼慎重,因為就算貂蟬蠱醒來也必定是虛弱地難以活動,畢竟貂蟬蠱的身上不止有迷藥,還有毒藥。
終於恢複了一點兒精神的南宮墨白偏過頭看著季琉璃,眼底是對季琉璃滿是感激。“季大夫,多謝你了。”
他沒想到,自他出生以來便潛伏在他體內的舊疾……不對,是胎毒,這困擾了他這兒多年的胎毒發作竟在這來自東臨軍營的小軍醫手中迎刃而解了。
南宮墨白他相信,季大夫一定可以讓他體內的貂蟬蠱也俯首臣稱。
“接下來我便開始逼蠱。”季琉璃在給了南宮墨白一個提醒後用匕首劃開了貂蟬蠱所在的位置的面板,在看見南宮墨白血肉裡一小塊白嫩的小東西後,季琉璃小聲喚著身後的邱老先生。“邱爺爺,給我點根蠟燭過來。”
“行。”邱老先生站起身,拿起圓桌上的火摺子點燃了手邊的半根蠟燭,舉著蠟燭走到了季琉璃身旁。“蠟燭來了。”
季琉璃放下手中的匕首,將先前拔下的用來固定貂蟬蠱的銀針置於火上炙考,直到銀針變色,季琉璃把燒紅的銀針插在了貂蟬蠱身上。
也許是感覺到了疼痛,貂蟬蠱微微掙紮了兩下,可還是無濟於事,擺脫不了銀針。
季琉璃拿起銀針,‘心狠手辣’地將銀針上蠕動的小東西放進了蠟燭燃燒起的紅色火苗中。
“季大夫……這就是……”邱老先生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火焰中慢慢蜷縮成一團的白色小蟲子,身子不自覺地顫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小蟲子就是他從未曾聽聞過的毒蠱‘貂蟬蠱’吧。
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對,貂蟬蠱。”季琉璃眼看著貂蟬蠱‘煙消雲散’,便將手上的銀針交給邱老先生。“邱爺爺,銀針銷毀,順便把桌上最後的那碗毒藥端來。”
“季大夫,既然毒蠱已經取出,為何……”邱老先生不知道季琉璃要最後那碗毒藥做什麼,南宮墨白的胎毒已解、毒蠱已除,這最後一碗毒藥的用途是什麼?
“再讓南宮墨白中毒,第二碗毒藥已透過他的手腕進入他的體內。”季琉璃示意邱老先生看看南宮墨白漸漸發紫的嘴唇,這就是中此毒的徵兆。“但此毒僅透過血肉進入體內,若現在解毒,是沒用的,必須讓他口服這種毒藥,隨後我再調配這種毒的解藥給他服下,便能讓他體內的毒一次性全清。”
床榻上的南宮墨白沒有反對季琉璃的做法,季琉璃不會害他的。“季大夫若想害我便不會為我解毒除蠱了,我信了季大夫的為人。”
邱老先生聽南宮墨白的話便知道南宮墨白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老夫沒有懷疑季大夫的意思,只是想問個明白罷了。”
“季大夫,我汪財為之前的無禮向您道歉。”不知何時從地上半撐起身子的汪財態度誠懇地跟季琉璃道歉,對眼前玲瓏的小人兒心悅誠服。
季琉璃在醫術方面的真材實料讓他不敢再小瞧這個東臨小大夫,只希望季大夫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先前的無禮。
“我沒放在心上。”季琉璃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尤其是對患者充滿關切的‘患者家屬’。
“季大夫,您下毒吧!等等……怎麼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呢?”邱老先生催促著季琉璃趕緊下毒,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妥,思索再三後,邱老先生實在是想不出哪裡不妥,便懶得去理會妥與不妥了。“季大夫,您還是趕緊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