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季琉璃又一次拒絕了耶律卿主動給予的幫助,她腿上需要上藥而已,不用大費周章地麻煩他來為她擦藥。
下身僅剩一條白色短裡褲的季琉璃以餘光瞄了瞄耶律卿,見他並無轉身的跡象,安心地將自己長至膝蓋的純白色裡褲輕輕往大腿根部撩起。
撩好裡褲後,季琉璃單手探進自己的衣襟,取出了一個精緻的陶瓷小紅瓶兒,拔開了上方塞得緊緊的小木棍,倒了點兒瓷瓶內褐黃色的清香液體在手心。
將小瓷瓶兒放在了身邊兒還很寬敞的大石頭上,季琉璃小心翼翼地橫著合十雙手,開始揉搓起手中的金瘡藥。
直到褐黃色的液體被揉搓成了晶瑩剔透的透明藥膏,季琉璃這才用右手的食指取了點藥膏塗抹在雙腿內側紅腫部位的一小塊地方。
瞬間,抹上了藥膏的一小塊嫩肉顏色漸漸由紅變淺,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讓季琉璃稍稍舒了一口氣。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季琉璃穿好長褲,用布條固定捆綁好了長褲,彎腰拿起了放在石頭上的紅色小瓷瓶兒揣進了懷中,走向了遵守承諾到底的耶律卿。“卿哥哥,我上好藥了,咱們可以去跟吳保他們會合了。”
“不急。”耶律卿朝著走過來的季琉璃迎上去幾步,牽住了季琉璃的小手,牽起馬兒的韁繩,原地轉了半圈後,往右前方邁出了腳步。
季琉璃見耶律卿毫無上馬的打算,偏著頭用迷人的雙眸注視著耶律卿。“卿哥哥,咱們不騎馬嗎?”
不騎馬,他倆很難趕上前往南稚軍營的東臨一萬眾精兵。
“先走一段路吧。”耶律卿不是不想趕過去與吳保他們會合,可季琉璃在半個時辰內最好是別騎在馬背上顛簸了。“再騎馬……我怕你會抱怨的。”
他初次學騎馬的時雙腿內側也是磨破了皮,想要早日學有所成的他不顧腿內側的紅腫騎在馬背上晃了半個時辰,結果下馬後在床榻上躺了兩天起不來身。
半個時辰後,耶律卿摟緊被他按住側坐在馬背上的季琉璃,雙腿用力一夾馬兒的側腹。“駕!”
馬兒的四隻蹄子撒歡般地跑了起來,收到了驚嚇的季琉璃一腦袋栽進了耶律卿的懷中,雙手圈住耶律卿健壯的腰身不敢放開,只能在耶律卿的懷中閉上雙眼,藉此抑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尖叫。
不多時,耶律卿便看到了東臨一萬眾精兵的身影,隨即加快了甩動韁繩的速度。“駕!駕!”
……
三天,很快便過去了。
南稚國軍營,近在咫尺。
“顧副將!”南稚國軍營中在遠遠地看見了顧隋遠的身影後沖了出來,未等顧隋遠開口就把南稚國將軍南宮墨白的病情告知了顧隋遠。“顧副將,將軍他……吐血不止……快不行了!”
“什麼!”顧隋遠一把扯住眼前男子的衣襟,用長滿了紅血絲的眼球怒瞪著男子。“你再說一遍?”
“行了!”季琉璃伸手拍了拍顧隋遠的……臀部,顧隋遠實在是太高大了,她的臂膀抬起來,手掌剛好能觸及到顧隋遠的臀部,不過眼下救人要緊。“快帶我去,別耽擱了!”
“對對對。”顧隋遠如夢初醒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松開了抓住男子衣襟的手,指了指身旁小巧玲瓏的季琉璃。“汪財,你帶季大夫去將軍帳,快點!”
將軍還沒死就成,東臨軍營中醫術最好的季大夫定然能治好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