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雙膝,將下顎抵在膝蓋上,季琉璃無聊地輕晃著身子,視線緊黏在耶律卿的身上。
好看的額頭,好看的眉毛,好看的眼睛,好看的鼻子,好看的嘴唇,好看的下顎,好看的碎鬍渣,好看的耳朵,好看的臉龐……
“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痴痴地笑了,季琉璃嬌羞地把小巧的臉蛋埋進胳膊裡,搞不清楚自己為何這般失態,是因為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麼?“人神共憤啊。”
“什麼人神共憤?”剛蘇醒過來的耶律卿在縮成一團的季琉璃耳邊低語。
他睜開眼就看到季琉璃一個人在痴痴地傻笑,又把頭埋進胳膊裡說什麼人神共憤…他在想小不點是不是魔怔了,不然為何會變成這樣?
“啊。”被耶律卿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到耶律卿的季琉璃還沒來得及松開抱住雙膝的胳膊,整個人就失重地倒向了左側。
眼看季琉璃的小腦袋瓜子就要碰觸堅硬的地面,耶律卿大手一抄,將季琉璃攬入自己的懷中。“小不點兒,沒事兒吧?”
側臉無意中靠上耶律卿赤裸的胸膛,季琉璃掙紮著推開了耶律卿,倉皇站起了身。“沒事兒沒事兒,我沒事兒。”
“噗嗤。”單手握拳掩住嘴角上揚的弧度,耶律卿取笑著季琉璃過度誇張的反應。“你這小不點兒,明明不是女子,為何老做出女子的反應?”
“我…我…”慌張地搓揉著袖口,眼神四處遊移的季琉璃找到了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藉口。“我怕生。”
“怕生?”耶律卿才不會相信,一個以濟世救人為天職的醫者,會存在怕生這種可能性,反觀前一次在自己的營帳之內季琉璃的反應,耶律卿不得不換個方式去思考。“你是在怕本王嗎?”
“這,這你都看出來了?”既然耶律卿都為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理由,季琉璃哪兒有不將錯就錯的道理?“真是睿智。”
耶律卿鄒起眉頭,他絕不認為小不點兒在怕他,小不點兒的樣子,純粹是在找一個藉口敷衍於他。
“罷了,本王也不是追根究底之人,若是難言之隱,不想說便不說。”耶律卿站起了身子,蓋在下半身的外袍滑落,耶律卿愣愣的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本王的衣物呢?”
餘光瞄到了腳邊,耶律卿妖嬈的丹鳳眼死死地瞪著地面上散落的白色布條。
“撕了。”季琉璃知道耶律卿已經站起了身,背對著他的站姿不曾改變,就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你的傷口當時在淌血,沒有給你包紮用的東西,我就撕了你的衣衫。”
“…”這可是價值百金的桑蠶絲做成的衣服啊,一件值千金呢,就這麼沒了。欲哭無淚地耶律卿撿起了掉落在地面上完好無缺的外袍,套在身上。
將長袍領口處的長繩系在了脖頸處,穿好了暗黑色的裡褲與長褲,耶律卿又把被撕成長條的桑蠶絲衣衫隔著外袍拴在了腰間。“小不點兒,咱們該回營了。”
不拘小節的衣服穿法是耶律卿為了防止自己裸著身子回軍營的最佳辦法,但在這簡單中,卻透露著耶律卿的粗礦與男子氣概。
聽到耶律卿的話,轉過身的季琉璃看到的就是耶律卿微敞的胸膛。
腰間的長布條很好地將長袍固定在腰間,遮擋住了耶律卿的暗黑色長褲。
上半身因為沒有衣衫,寬大的絲質衣袍下滑,露出鎖骨與古銅色的胸膛。
這時的耶律卿,陽剛中帶著一絲妖嬈,妖嬈中帶著一絲慵懶,慵懶中又夾雜著一絲隨心所欲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