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夏寧一舉成名時,還是個才十五歲的天真少女,雙親皆喪這樣巨大沉重的打擊令她在生存能力上迅速成熟的同時,也讓她在情感和人際方面有著不可忽視的缺失。
她天真,善良,容易相信一切對她表示出好意的人,左展鵬固然有手段和能力能將她保護好,可她到底不能替代真正的長輩,更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二十四小時的守著夏寧。
身為夏寧的經濟人,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加上當時監控和安保措施都不如現在完善,因此夏寧很是遭受過幾次嚴重的粉絲入侵生活的,堪稱恐怖的事件。
左展鵬點到為止,並不欲讓夏寧回憶起那些驚人的細節,夏寧模模糊糊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因為自己並非原主,對於原主記憶的接收並沒有那麼精確而全面,而完全沒想到那方面上去,於是並未表現出回憶起不好往事的不快。左展鵬見她似乎真忘了,也只輕嘆口氣,沒再繼續往下說。
夏寧看了看八卦圖片,倒是答應了下來。
就算有著歌迷和歌手的關系,她和肖讓也不過是萍水相逢,卻被有心人誤導解讀成不堪模樣。雖說畢竟不是真相,也沒能造成太大影響,多少是有些惱怒,加上對對方的歉意。
如今能夠達成業務關系,把二人的來往坦坦蕩蕩的放在人前,還能讓對方達成心願,也是一件好事。
“行,我瞭解瞭解。”
左展鵬見她答應下來,臉上有些謹慎的表情鬆快了許多。她微胖的臉上洋溢著真心的笑容,語調輕快道:“回頭我讓小磊幫你弄一下電腦。”轉身就去吩咐人做事了。
夏寧在當天晚上,就收到了一臺嶄新的,裝好相關軟體的電腦。
“我原來的?”
助理說:“鵬姐說了,你原來那臺裡面可能有些底稿,工作的軟體多,已經搬到裡間去了。”說著往套間裡指了指。
夏寧往裡一張,笑著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到晚上大家下班的下班,她和留下來照顧她的助理一起連了線,在助理的幫助下,夏寧大致瞭解了遊戲的規則和各個鍵鈕的使用,動作生疏地和左展鵬的兒子一起雙排。
夏寧不太玩遊戲,但這具身體練過鋼琴和吉它,手指有力靈活,反應也不算慢,多死幾回,已然把遊戲規則摸得差不多。
她謝過對方,下了線。
助理已經把她的東西打理好,探頭來問:“寧姐,怎麼樣?”
“挺有意思的。”
她有了些感覺,卻還不明顯,想要再玩幾把再動筆。
於是這幾天,她在各個工作人員及其家屬們的帶領下,磕磕絆絆地把遊戲玩了起來。
直到三天後,左展鵬帶回一紙合約:“戰隊的主題歌不急,現在是九月,十二月會有一個現場的嘉年華,在那之前做出成品就行。你現在的工作重心,還是應當在新專輯的籌備上。”
夏寧點點頭。其實她的創作工作並不繁重。單曲已經出了一首,兩首歌曲的購買指標也已經在洽談中,餘下的六至七首歌曲裡,她也已經完成了一半,正在做最後的細修。只是她暫別舞臺兩年,多少有些生疏,有些無形的東西,還是當一樣樣揀起來。
最近除了創作,她就是在健身,為出專輯,開演唱會做準備,肖讓在她直播間裡的曇花一現早就被她拋在了腦後,網上那些沒影的說法,也漸漸失去了熱度。
眼下看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推進,可就在九月底的某天,說好賣給她的歌曲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