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然直接像個泥鰍一樣鑽進了身下的被子裡。上一次她也住了他的公寓,她也睡了他的床。
可是那時他剛剛回國,除了床本身以外,其他的床上用品都是新換的。而這裡的公寓不同,這是他現在生活的地方,這張床上的床單被褥還有枕頭也許也剛剛洗過,因為她能嗅到好聞的洗滌露的清香——可卻並不是新的,而是實實在在每天都陪伴著他入睡的。
就像“間接親吻”一樣,當她躺到這張床上,被柔軟的被子包裹著,就好像躺在了他懷裡,這算是“間接身體接觸”?
岑然為她剛剛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而感到害羞。
“我……剛下飛機還沒有洗澡,而且又沒換衣服,就直接穿著在飛機上的衣服躺在你床上……你忍得了?”
“我若說不能忍,叫你把衣服脫了,那你願意嗎?”
“你……”岑然臉一紅,“那我去別的房間睡。”
“別鬧了,快休息。”秦佑為她掖好被子,“我不介意你穿著衣服睡,但是穿著外衣睡覺不解乏。你可以換一件舒服點的睡衣。”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抱歉……睡衣忘記給你準備了。”
洗漱用品、毛巾浴巾他都提前叫人給她備好了,可他唯獨忘記了睡衣這件事。
“一會兒去買幾件。”
岑然微微側頭看見他的衣櫃,看見裡面疊著幹淨整潔的白襯衫,她一把扯了下來,“那你借我件衣服穿好了,我這次沒帶箱子過來。”
“可以。隨你喜歡。”
說完他看了一眼手錶,“你先睡一會兒,兩個小時之後我來叫你。”
岑然乖巧地“嗯”了一聲,見他出去帶上了房門,就懶洋洋地在床上換起了衣服。她今日穿的衣服是開衫外套,褲子是修身的牛仔褲,穿著自然沒有脫了舒服。
而他的襯衫剛好和她睡裙的長度差不多,這一點甚得她心。她解下了發繩,拿起手機訂了個鬧鐘——結果她忘記了留意“a”,一不小心把時間定錯了。
而且手機設定的靜音模式也忘記了調整回來。
手機放到一邊,岑然倒頭便打算睡了。本來裡面是穿著內衣的,可是她的胸部比較飽滿,穿內衣睡覺總覺得不自在,翻身幾次之後便也脫了下去。
她太累了,沒過幾分鐘就沉沉進入了夢鄉。她睡著的時候喜歡踢被子,還會慣性用雙腿夾住。睡相什麼的她自己倒是看不到,直到兩個小時後,秦佑在給她打電話沒打通、敲門也一直沒應之後,他輕輕推開了房門。
此時的岑然還在睡夢中。
女孩披散著頭發,她側著身,代表著禁慾系誘惑的白襯衫將她的身體包裹住,只露出了纖細而修長的雙腿,而他的被子此刻正被她夾在雙腿之間。襯衫有些大,所以穿在她身上有些寬松,加之在床上滾過,釦子也沒怎麼系,袖子哪裡往下滑下了一點讓她香肩半露——
而這些都還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她裡面是真空的,沒有穿內衣。這種側著身子的姿勢,正好能夠隱約看到胸前的無限春`光。
“……”
此時此刻秦佑終於知道了一個詞,叫做“活體春`藥”。
有那麼一瞬他懷疑自己簡直是瘋了,竟然給自己找這種刺激——
能看不能吃,毫無疑問是世間最為折磨人的事情。
“……咳。”
他輕咳了一聲,伸手輕輕拍了拍女孩的手臂——當然,是隔著襯衣寬大的袖子。
“起來了?不然晚上會睡不著。”
岑然感受到了他的觸碰,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清醒了一會兒,她從床上坐起來,再看自己現在的形象——
“呀!”
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像一隻可愛的小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