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於佳柔和徐雅詩兩個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岑然竟然會這麼硬氣,不過卻也忍不住為她擔心:“然然,徐銘澤家在s市有點勢力,你就這麼駁了他的面子,萬一他來硬的怎麼辦?到時候就不是說你拒絕他,而是變成你得罪他了,那這事就麻煩了。”
“……我現在擔心了。”岑然苦笑,“我把他拉黑的時候完全就沒考慮這事,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想跟他,難道要屈服勢力委曲求全嗎?”
徐銘澤直白地要她開價,暗示意味已經非常明顯。她能說什麼?說“不好意思,請你尊重我,我不是那種人”?
和徐銘澤那種人說這種話,聽著都幼稚可笑。
“唉,美麗是種罪過。”
“……”
“要不你問他,喜歡你哪裡,你改。”
“……”
“他要是說就喜歡然然長得漂亮,你讓然然怎麼辦,去毀容嗎?”
“也是哦。”
“……”
岑然無心聽她們那些不靠譜的建議,只是拿起手機,猶豫要不要拉下臉來求秦佑幫她解圍。
她知道,那不過只是他一句話的事而已,就可以省去自己很多麻煩。
可是,這樣真的好麼?
他們已不再有關系,他有什麼理由像從前一樣護著她?
就比如,當她離開了秦家以後,他明明還有她的聯系方式,卻從來都沒有主動找過她。也許在他眼裡,她不過只是一個過客而已罷。
岑然還是放下了手機。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深夜裡,秦佑緊緊盯著手機螢幕,神色冷峻。
他的手機裡至今儲存著他們上一次的聊天記錄,也是最後一次。
“哥,明天就高考了,這段時間知道你很忙沒有打擾你。如果考上了s大,我請你吃飯。”
那是在高考的前一天。
他給她回:“是我知道你在準備高考,所以沒有打擾你。你考完試聯系我。”
她沒有再回複,他想到了她一定是發完那條訊息就直接關機了,也許等她考試完才會開機看到他的訊息。
但是高考結束的那天她依然沒有回複。
他又給她發了一條:“以後你上了大學也許會辦理校園卡,到時候如果手機換號……記得告訴我。”
她仍舊沒有回。
他等了一天,兩天,三天。
他終於直接打了電話過去,卻只聽見冷冰冰的客服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她換了手機號碼,但是她沒有告訴他。
同一天,他從秦建那裡聽來訊息:岑然已經知道他們離婚的事情。秦建想盡可能補償她們母女倆,卻被岑文華拒絕,岑然甚至也不願再繼續在別墅裡多呆一天,寧可連夜搬走。
秦建的話在他聽來不外乎在說明一件事:岑文華母女倆鐵了心要徹底與秦家決裂。
那個曾經在聖誕節的晚上拉著他的衣袖說“哥哥我給你做草莓派”的小姑娘,也終於要從他的世界裡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