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時緩聲說道:“切勿大聲嚷嚷”
聽他這般說,他頓覺此時估計玄玥並未告知那小仙童聽,要不然,不會如此顧忌。
他輕咳了兩聲,而後刻意壓低了些聲音哼道:“哼,你都受了如此重的內傷了,還怕我說啊”
九玄玥聞言,只是淡然的看著他,什麼話都沒說。
見他不語,白澤又正了正聲色,道:“我說,玄玥,你究竟在那山上都做了些什麼呀?看你當時的那副模樣,你莫不是……真的……?”
聞言,他答反問道:“真的什麼?”
白澤見他問起,便直言道:“真的將那靈蛇給殺了啊”
九玄玥聞言,輕輕地甩開了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而後淡然地說道:“是又如何”
白澤一聽,果不其然,真被他給猜著了,他悻悻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輕聲地說道:“還真是啊,這麼說,你卻是遭了天譴?”
聞言,九玄玥看了他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白澤見他點頭,不由得又是一驚,這家夥還真是死性不改呀,這都遭了天譴了,還這般的淡定,這簡直……
他頓時氣結,但又不好發作,這家夥向來做事就這般性子,說多了也是無益,罷了,他既已躲過了天譴,雖受了內傷,但性命無虞便好。
想起他當時的模樣,他淡淡的說了聲:“怪不得你當時的那副模樣像是被火烤過了似得”
聞言,九玄玥又給他送了一記白眼,白澤一看,眼神飄忽了下,躲過了他飄來的眼神。
九玄玥見他如此,不再理會他,徑直的又朝前走了去。
白澤一見,悻悻然的也跟在了後頭,待到佛桑樹下,他坐於那石椅上,終是沒忍住好奇心地問道:“那個,玄玥啊,你究竟在那山裡頭都發生了何事啊?為何會……?”
九玄玥單手執起桌上的茶壺,向放於桌上的兩個茶杯裡到了些茶水,並未看他,只淡聲地說道:“事已過去,我雖受了些內傷,但並無大礙,何須再追問呢?”
白澤聞言,不禁呲道:“呲,你說的倒是輕巧,那可是天譴啊,你雖是躲過了一劫,可那身上的傷卻不是開玩笑的,你近日最好還是莫動氣的為好,如若不然……”
聞此言,九玄玥淡聲打斷道:“莫擔心,此乃小傷,無礙”
白澤瞧著他那副模樣,其實他心裡除了擔心之外,他更好奇的是,這家夥不過就是去採了株靈草,怎的就將那靈蛇給殺了呢?
他這不遇天譴才怪呢,還有,這家夥當時究竟是幹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惹怒了那靈蛇啊?
要知道那守山的靈蛇向來性情溫潤,若非大事,絕非會主動攻擊,為何玄玥會……?
那靈蛇不攻擊,那玄玥就更沒理由會傷它性命,玄玥這性子,他是知曉得,平日性子是冷淡涼薄了些,對任何事看起來都是漠不關心的模樣,除非是要緊的事,若不然,也絕非是那種遇事沖動的性子啊。
這麼一想,他就又越發的好奇了,遂又好奇的問道:“我說,玄玥,你當時究竟是為了何事才會將那靈蛇給殺了?這殺守山靈蛇可不是件小事,你這莫名其妙的不過就是去採了株仙草而已,為何會……”
將茶水倒入茶杯後,九玄玥將手中的茶壺放於一旁,知曉白澤這性子,向來好奇心旺盛,不問出個究竟來,他勢必是會不肯罷休的,遂淡聲說道:“將守山靈蛇殺死並非我願,實屬無奈之舉”
聽聞此言,白澤疑惑的看著他,問道:“那是為何?”
九玄玥執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下,而後放於桌上,淡聲說道:“那是因為它不小心將梓莘草給誤食吞入了腹中,所以我才……”
聞此言,白澤更為不解了,這梓莘草乃靈草,若是被誤食,也不會怎麼樣啊,最多便增進些修為罷了,為何……?
他打斷了九玄玥的話語,問道:“那梓莘草乃靈草,靈蛇誤食亦無大礙,為何你會……?”
九玄玥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本應無事,可卻不巧偏是在它剛蛻皮重生之時誤食,若如此,那便不是隻會要了它性命如此簡單了,弄不好恐會元神盡毀,屆時恐迴天乏力”
白澤聞言,說道:“如此說來,你那是在救它?”
九玄玥嘆了口氣,說道:“算是吧,但事情會發展至此地步,其實與我也有莫大的關系”
白澤聞言,內心還是感到些許的疑惑,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才會到此地步?為何那靈蛇會誤食了梓莘草?
其實,現在細細想來,他當時在進入那座山上時,就總感覺那山裡頭有某些地方不太對勁兒了,可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原來是山裡早已沒了那靈蛇守護,靈氣早已被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