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聽得她疑惑的問道:“綰發?”
見那姑娘又疑惑的問她,她很是理所當然地繼續說道:“是啊,你救過我,我幫你是應該的啊”頓了一下,她又道:“你是在介意嗎?”
她不過只是想整理一下發髻而已嘛,她竟疑惑地連問了她兩個問題?這姑娘委實有些奇怪呢,實在是讓她摸不清楚她的情緒。
“為何?”再問這話時“她”的語氣已然恢複了冷漠淡然。
為何?她不是說了嗎,她救過她,她幫她忙是應該的嘛,更何況她幫的又不是男子綰發,這女子幫女子綰發能為何啊?那不就是互相幫助的意思嘛,這還用問嗎?
她用眼瞅著她,心想這姑娘估計是不太願意她幫忙罷,有這麼介意嗎?我可是好意耶。
唉,不就幫忙整理個頭發嘛,這姑娘竟連續問了她三個問題,罷了,那她也不能強求的硬幫忙,免得適得其反幫倒忙,或許是自己太理所當然了,有些自作多情了吧。
其實她也只不過是好意而已的嘛,要不要這麼別扭,沒想到自己這好意的舉動竟會給這姑娘造成困擾了?
竟還問她為何?!嗯,您就當我現在是個空氣不存在吧。
想她向來性子是隨意了些,可幫她的她必還之,欺她的,當然她也未曾手軟過,照樣還之。
身為女子,雖然她的性子是大大咧咧了些,未像其他神族的女子那般儀態端莊,亦也從未曾有過其他女子那般的扭捏姿態,向來都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從不多想,這也是她族長老爹總是說她缺根莖的原因,也是她向來不太與其他神族女子太過親近的原因,就怕自己那一根筋的性子會一不小心得罪了她們。
可這姑娘畢竟是救過自己性命的,她原以為這姑娘和其他的神族女子會不太一樣,結果,相處了這一天下來,她這性子,除了讓她覺得難以親近之外,現下還竟讓她覺得有些扭捏,似是不甚討喜呢,莫說是隱世的大神,就是她族長老爹這般,她都想離而遠之了。
唉,許是這姑娘的性子本就比較涼薄的原因吧,罷了,隨她吧。
聳了聳肩,她默默然的對她說道:“仙子若是不願意,那我便不綰就是了,你莫要介意”
說完,她訕訕地便往山洞中走去了,進入山洞之中後,她在原來休息過的地方坐了下來,而那姑娘卻還站在原地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看著她這般模樣,她是越想越是覺得奇怪,這姑娘從頭至尾哪兒哪兒都不太對勁兒啊,從她遇見她開始,她的話也不多說,問的問題她也不回答,先下自己要幫忙也不行,大家同為女子嘛,何必要這麼絕情呢,竟連名字也不願意告知,幫忙也不願意,那幹嘛多事來救她?弄得她現在感覺像是她在求她似的了,唉,腦中一片淩亂。
坐了一會兒,只見那姑娘緩緩地走了進來,依然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這姑娘淡淡的開口問道:“本……現在的模樣很是狼狽嗎?”
她淡淡的看著她,點頭說道:“嗯,很是狼狽”
那姑娘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說道:“既如此,那便這樣吧”
呃?她當即愣了一下,什麼意思?什麼叫那便這樣吧?!
這姑娘的思維果然與她的不太對盤啊……
她還以為她問完自己這句話後,會是要求她幫忙來著,結果又是兩句話又把她給打發了,這像話嗎?!!!
她疑惑的盯著她那姑娘看了半晌,將她上下左右打量了個遍,得出一個結論:是不是這姑娘覺得自己忒天生麗質了,所以就特別的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結果那姑娘卻又繼續說道:“現下危險已過,可以走了”
呃?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看這姑娘這副模樣,她自己及都不在乎了,她替她在乎幹嘛,沒事兒閑的……
她先下總算是明白了,從遇見這姑娘開始,她的情緒就只有一種,那就是……無奈……
罷了,危險既已過去,她是應該去找她的紫菱師兄了,說不定紫菱師兄現在可能已經開始在找她了呢。
她聳了聳肩,站了起來,一臉無奈的說道:“嗯,那好吧,那我們走吧”
她抬步往洞口的方向走了過去,那姑娘見她走來,亦轉身走出了山洞,她便緊跟在了那姑娘的後頭。
因為危險已經解除,她們這一路上走得甚是慢慢騰騰的,而那姑娘就那麼一直走在她的前頭,一路上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她也悶著頭跟在那姑娘的身後走著,一路上她也未曾與那姑娘再說過一句話,那姑娘也未曾回過頭瞧她一眼,她們就這麼一路上幽幽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