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給她賠了個笑臉,他其實還是挺怕捱揍的,師姐向來沖動,她要是一個不高興,遭殃的肯定還會是自己。
卿羽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說道:“說的倒也是,可為什麼其他的弟子就不像你一樣,那麼的歸心似箭呢,難倒,他們就沒有自己的族群?不通情達理嗎?”
重明一聽,幹笑了兩聲,諾諾地說道:“呵呵,當然不是,師姐,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重明鳥一族都比較戀家,其實也不是隻有我一個這樣”
“嗯,是啊,你們重明鳥一族真的可都是既戀家又愛家呢”說白了還不就是有戀家的癖好。
“那你可知道,現在這菳迦殿也就你我倆個,師兄時常不在,現如今你也不在,可知道這幾日的所有活都是我在幫著幹的,偏生你還多請了那幾日的假,還不是苦了我又為你多幹了幾日的活,這幾日我可是要累死了”她說著說著,手輕輕的往肩膀上捏了兩下,做出了一副似是受了千年委屈的模樣看著他,眼中再含了些霧氣,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淚水,但卻不掉落,只在眼中打轉,那樣子似是真要哭出來般,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這模樣任是誰瞧見了都會覺得不忍心吧。
可這在重明看來卻是厄運臨頭的開始。
重明見她這般,身形不由的一僵,師姐這招說來就來,這都第幾回了,回回都這樣,還讓不讓他活啦!
是啊,現在在這菳迦殿中就他們倆個,師傅和師兄從來不在。其他的弟子都是跟隨教習自己的師兄分別在不同的殿宇內居住的。
因他倆是跟隨著大師兄的,所以目前這大師兄住的菳迦殿內自然也就只有他們倆了,自然這殿內的衛生得有他們打掃了。
雖說殿宇內的雜物不多,但這殿宇前院中的菩提樹每到這時候都會落滿枯葉,師父他老人家又有規矩,凡是打掃勞動時皆不能使用法術,必須親力親為,已達到鍛煉身體的目的,是以,打掃衛生時她們都得是親力親為的。
想想,這枯葉繁多,打掃起來也是甚為麻煩,唉……這麼一想好像是有點對不住師姐啊……
重明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他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真怕她會直接掉下眼淚來,是以,乘她眼淚還未落下,他趕忙說道:“那、那為了彌補師姐你這幾日的辛勞,往後幾日的活我都包了,你看,這樣可行?”
見他這麼一說,卿羽立馬破涕為笑,順便抬手抹了抹眼角那還未出來的眼淚,立馬恢複了正常,就好似剛才啥都沒有發生一樣,笑道:“這還差不多,我就知道,咱兩這鐵哥們兒關系的,不用我說,你自是很樂意這麼做的,對吧?”
看著卿羽那破涕為笑的摸樣,重明心裡那叫一個苦,他能說,他其實是被逼的嗎?……
卿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俗話說的好哇,兄弟有難,就應該要“互相幫助”你說,對吧?”完了還不忘沖他眨了眨眼睛。
聽她這麼一說,重明的心裡更苦了,明明一直有難的都是他,而且給他製造災難的源頭就在是她自己……哪兒來的“互相幫助”……簡直就是他的災難……
卿羽說完後緩緩的抓著他的肩膀,張大眼睛看著他。
重明瞧著她那眼神,心道:不好。
看她這眼色,估計接下來的話,可能是他不太願意聽到的。
果然……
卿羽幽幽的說道:“那,接下來這一個月就辛苦你了”
說完女子就轉身跳下了樹,拿著書,大搖大擺的走了,留下了哭喪著臉的重明。
一個月?“嗚嗚,我說的是幾日而已,沒說一個月啊”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看著疾步走遠的卿羽,重明趕緊跳了下來,緊跟了上去。
一邊追一邊喊著:“師姐,你等等我啊,別走這麼快啊,可不可以……”本來還想和她打個商量,看看能不能縮減幾日,可這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她截斷了。
“不可以”卿羽腳步頓住疾走的步伐,眯起雙眸看著他,說道:“怎麼,你是想反悔了,還是說你不願意了”咬著牙,還做了一個握拳的姿勢看著他。
重明見她停了下來,便也跟著停了下來,然後看到她那摩拳擦掌的樣子,他嚥了口口水,笑道:“不敢”就是借他十個八個膽子,他也不敢。
這個……吃過苦頭他是知道的,哪裡敢反悔啊。
想想當初,那還是他剛來這裡不久,用午膳的時候,他只不過是不小心把她的碗給碰落了地,一個不小心給摔碎了,結果……後來……可想而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啊……
唉,想來,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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