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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半夢半醒之間,正要沉沉地投入夢鄉的懷抱,迷迷糊糊地聽見陽臺傳來“嘭”地一聲,動靜不大不小。
夜又歸於平靜,她剛想翻個身,就被拱醒了。
要不是那氣息帶著熟悉的清冽青草香,她就喊人了。
“你發什麼神經啊……”傅雪還很困,喃喃道,“是不是又翻陽臺了……好好的門你不走……”
賀冼涼聽到“又”這個字,耳垂熱了熱。還好夜裡看不清,他輕咳了兩聲。
“我後悔了。”賀冼涼掀開她身上的被子,俯下身來,輕啄她的耳垂。
“後悔什麼?”傅雪有點不解。
“我改變主意了,哪裡不是呢。”賀冼涼埋在她頸間,低低地笑。
“……”她懶得搭理他,伸出手去推他,“你瘋了嗎?我困死了。”
賀冼涼手下動作不停,“你沒覺得很刺激嗎?”
然後刻意壓低語調,“乖,很快的。”
傅雪徹底被他鬧醒,聽了這話,反問,“你確定?很快?”
賀冼涼眯了眯眼,黑夜裡傅雪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莫名感覺到了某種氣勢。
氣勢到十分明顯的強·硬的硌著她。
“……”
“你不羞嗎?這……這是我房間啊……”他不羞可她羞啊!
“可是我很喜歡。”賀冼涼語調百轉千回,和他的動作一樣,緊緊地纏住她。
“在你的閨房,做,愛做的的事。”
傅雪捂臉,低低地尖叫:“你這個大變態!”
賀冼涼箍住她,胡亂地吻她,“好久沒有了……”
鑒於現在他倆都挺忙的,他們一般空幾天,然後在週末瘋狂一陣。
攢下來的,賀冼涼這個資本家,全部會悉數討回,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沒有落下的。
今天在這個她從小到大都住的地方,他的渴望來得格外強烈。
房間裡淡淡縈繞著的,是她身上慣有的清甜奶香。
吻到深處,就在傅雪也越來越投入的時候,賀冼涼拼命剋制住,艱難·抽·身,他雙手撐在傅雪頭邊兩側,胸·膛起伏不定。
“怎麼停了?”傅雪被他勾得不上不下。
賀冼涼定定地看著她,“沒有那個。”
傅雪愣了一會兒,聽明白他意思之後,抬腿踢了他一腳,“那你來招惹我幹嘛,你太討厭了!”
賀冼涼低低地笑了,他也冤枉啊,他也忍得難受,幾欲爆炸。
傅雪捶他,“你走,我不想搭理你了。”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膜拜似的輕啄她的指間,“真的不想?要?”
還沒等傅雪回答,他就又壓下來,“我最後不弄·進·去……好嗎?”
她羞紅著臉,“反正我不想理你了。”
“不理也得理。”賀冼涼得了她準許,把上衣脫掉,動作開始放·肆起來。
等到把床單拿去洗好再換上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兩人真正睡下的時候,賀冼涼還窩在她這裡。
“明天我要是工作效率不高,就是你的鍋。”傅雪睡之前,拋了這麼一句。
賀冼涼把她摁向自己的懷裡,在她額頭輕輕地碰了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