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看了看賀冼涼爺爺送的紅手繩,上面掛著一個精緻小巧的金豬。
她搖了搖手,晃了晃,高興地沖著賀冼涼說,“爺爺這是祝我財源廣進吧。”
賀冼涼瞥過來一眼,來了一句,“難道不是看跟你像?”
“你直說吧,你是不是不怎麼想要你那張臉了。”傅雪危險地眯了眯眼。
她自豪地挺了挺胸,又捏了捏腰,“你懂什麼,這一點都不像嘛……”
賀冼涼好笑地搖了搖頭。
“你有沒有覺得,爺爺還是很熱情的,我感覺他很喜歡我們能來。”雖然嘴上沒誇多少賀冼涼,但她也能感覺到賀爺爺由心而發的歡喜。
她想起剛剛賀老對她的囑咐,讓她以後沒事多來轉轉。
“確實,他平時一個人住,又冷清,比較孤單。”賀冼涼默了半晌,緩緩地說出口。
“但是爺爺還是堅持自己一個人住。”傅雪接了他的話。
賀老性格使然,不太愛麻煩子女孫輩,自己一個人,確實來得更自在些。都在陽城,也不是經常見不到。其實,在她看來,大概那棟小樓,存留了太多的回憶和念想吧。
“賀冼涼,以後要是我先走了,你也會是個獨居的深情小老頭嗎?”
“想得這麼遠幹什麼,當然是活在當下。”賀冼涼雲淡風輕。
傅雪有點不開心,撅著嘴,不是很想理他。
賀冼涼察覺到了,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要去爭論這個話題,我們能把握的,就是好好在一起。”
去討論以後那麼嚴肅而又讓人難過的問題,總讓人在甜蜜熱戀的情緒中,輕輕地被紮進一根刺。
而他要的這個一起,是一輩子。
傅雪哼哼唧唧了一會兒,到底躲過了他探出來要揉她的手,偏頭在他的虎口處,輕輕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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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掠過熟悉的街道,傅雪抬眸,便看到熟悉的建築。
賀冼涼找好了停車位,兩人下了車。
“這裡真的幾乎沒怎麼變。”傅雪感嘆道,看著面前的教學樓,高中穿著校服在這裡來往穿梭的日子彷彿近在眼前。
“不,還是變了。”賀冼涼看向她,意有所指。
迎上她疑問的臉,他才說,“我身邊,有個你。”
“我也覺得確實變了。”傅雪嚴肅地說,一本正經改口道,“我以前也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我是哪樣的人?”賀冼涼上手捏住她臉上的一團軟肉。
“我的人。”傅雪稍稍使勁兒,拍掉他的手,說完飛快地躲到他身後,讓他抓不到她。
但是哪裡躲得過他。賀冼涼一個轉身,就一把揪住了她,挑了挑眉,“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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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早就過了飯點,此刻三個年級的學生,應該都在晚自修。
他倆來都來了,也不急,就先去吃了晚飯,對於傅雪來說,填飽肚子是首要的。
萬幸,學校旁邊的糖水鋪還沒有關。在她的學生時代,來這裡消費的學生絡繹不絕,絕對能排一中最受歡迎小店的前幾。
這個時間段也沒有學生,糖水鋪看不見一點人影。傅雪要了兩份糖水,一份推給賀冼涼,一份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