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賀冼涼還沒趕過來。
傅雪開啟一瓶水,仰起頭就和一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嗨!我們又見面了。”
未語齒先露,剛剛那位球男孩咧了一口的大白牙,熱情地站在通道上對她招呼。
“咳...咳咳”傅雪一個沒忍住,差點嗆到。
“你旁邊的位置有人坐嗎?”
傅雪剛想回答說有,一個人徑自越過他,穩穩落座。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位置。”
接收到那男孩疑問的訊號,傅雪頭遲疑地一點,那人笑笑也就不再糾纏了。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傅雪總感覺剛才賀冼涼的語氣騷騷的......
這段小插曲以後,兩人又閑槓一路。
“你怎麼喝個水都能嗆到?”
“關你什麼事?”
“......”
“別老暗自彈幕無語省略號!”
也不知道是嘰嘰喳喳太久的原因,還是週末的早起讓人心有不甘。
傅雪隨著大巴在崎嶇路上的顛簸,頭一顛一顛地睡了過去。
她睡姿很好,頭稍稍斜著,發絲有些微的淩亂。
晨光熹微,透過窗璃柔軟地鋪在她身上。
這個距離,近得他能看見她臉上細碎的絨毛。頸修長如玉,額頭飽滿,鼻樑挺翹,唇色緋紅。
他彷彿又聞到上次那個奶甜的味道,拉糖絲一樣縷縷滲透開來。
下車以後,傅雪脖子發酸,她只好輕輕地揉。
望山確實人傑地靈,澗澗山泉,翠樹綠秀。
傅雪像哈巴狗一樣使勁地嗅著大自然清新的空氣,覺得這明擺著就是拿著公費出來瀟灑嘛!
心思活絡開來,她也跟其他社長交了好。
讓她驚訝的是,那位溜溜球男生,居然是籃球社的,姓甄名邢。
好吧,真行。
只不過她在這邊如魚得水,賀冼涼卻是眾星捧月的那個。
淡淡的疏離感沒有讓他人望而卻步,反讓他踱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他涼涼地瞥過來,傅雪起了一手的雞皮疙瘩,被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