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凡靜靜的看著下方像是螞蟻大小的人,新奇的向外探了探頭,這些人就是自己以後的同僚了,不知會不會與那些自詡正派教出來的人有沒有什麼不同。
越飛越遠,百酒終於在一個遠離中心的獨立小院處停了下來。
安翼慵懶的看著寄凡道:“快去見見你的師父吧,他可是念你念得緊呢。”說完一道清風便將寄凡穩穩地送了下去。
寄凡遲疑的來回踱了幾步,到底是輕手輕腳的向院門處走去。
還沒等自己動手,院門便被人從裡面整個拉開,嚴靈略顯不耐的眼睛在看到寄凡後生生愣在了那裡。
寄凡刷的揚起一抹微笑,聲音清脆的打招呼道:“師父。”
嚴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故作鎮定的側過身子讓寄凡走了進來。
兩人靜坐了片刻,並沒有人主動談些什麼,嚴靈輕聲咳嗽了下語氣低沉的道:“是安翼帶你回來的吧,我說怎麼來了還不進來。”
寄凡吃驚的眨了眨眼睛,嚴靈馬上便反應了過來,解釋道:“私下裡他又不知道,就不用叫他崖主了。”
寄凡輕笑了笑,竟突然覺得這樣的師父有些可愛,於是便故意表情認真的看著嚴靈道:“師父,我回來,徒弟沒有不要你哦。”
嚴靈單手握拳咳嗽的比剛剛更加大聲了,連忙轉移話題的道:“你現在修為太低年紀也小,單獨在這黑金崖上住太過危險,我給你準備了房間自己去看看吧。”
寄凡看著嚴靈隨便亂指的手,更是止不住笑意的道:“師父你指的那邊是圍牆。”
嚴靈一下尷尬的站起身,僵硬指了一下主屋右邊的獨立房間,然後便肢體不協調的走進了屋內。
寄凡再也忍不住的將臉緊緊的埋在自己的胳膊裡,無聲的大笑,盡管這樣覺得有些不尊師重道,但剛剛師父實在是讓寄凡控制不住自己體內捉弄人的腹黑因子。
寄凡眼帶淚花的走進了自己房間,左右環顧著這個房間,真是出乎寄凡預料的大,甚至在一個房間中居然還能在分出一個茶水間。
寄凡一步步的走過去,不難看出佈置這房間的人的良苦用心,甚至整個房間都是一塵不染的幹淨狀態。
說實在的這種被特殊照顧著的感覺,是寄凡從上輩子到現在都沒有體會過的,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寄凡摸了摸隔開房間用的簾布,發現就連這上面都細心的秀上了精巧的花紋。
寄凡看著這滿屋子的誠意和付出,甚至都能想象出師父在佈置這個房間時,廢了多大的功夫和心思。
寄凡長嘆了口氣暗自捉摸著,到底為什麼師父會對自己平白無故的這麼好,就像崖主說的,嚴靈能收自己為徒便已經是一個例外。
師父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又能給師父一些什麼呢。已經習慣了別人給你付出就要有所報答的那一套思維,寄凡完全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嚴靈給的這些溫暖,所以苦惱的坐在椅子上費盡心思的想著自己的價值。
結果思考越久越意識到,自己對於嚴靈來說簡直是毫無用處的存在。
不過當寄凡再一次被嚴靈叫到外面的時候,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可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