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習慣騎馬的人來說,這樣的姿勢和節奏卻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會感覺到腰痠背疼。林秋禾堅持小跑了兩圈這邊寧卿就俯下身一下子抓住了她手中的韁繩示意馬放慢了速度。
「注意休息。」他低聲說:「騎馬可不是一兩天的功夫就能夠學會、精通的。」他說著翻身下了馬,手在馬身上輕輕拍了一下那匹馬就長嘶一聲跑開了,然後他就扯著林秋禾那匹馬的韁繩帶著她一路走到了小樹林那邊,才扶著她下馬。
等到下了馬,林秋禾才覺得自己的腰都僵硬了。如果不是堅持練習瑜伽的話,她懷疑她都不能保證正常姿勢走路了。
她學著接過寧卿拿過來的糖餵了馬,然後摸摸它的鬃毛這才學著寧卿之前的樣子在它身上輕輕拍了一下。棗紅色的馬步調輕快的離開,寧卿笑著看林秋禾目送馬匹遠去回身,這才低聲說:「喜歡嗎?」
林秋禾雙眼發亮,用力地點了下頭。
「提前送你的生辰禮物。」他笑著說,示意林秋禾一起坐在樹蔭下的木質凳子上,一旁早就有黑霧送上的熱茶。寧卿倒了一杯遞過去,「以後這匹兩歲的馬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給它起一個名字。」
林秋禾聞言回頭看向那匹歡快奔跑著的馬,笑著說:「就叫紅棗吧?」
紅棗?!
寧卿一愣,當初給林秋禾挑選馬的時候他並沒有特意只注意溫順這一個條件,挑選的是耐力和戰力保持最佳之外最溫順的戰馬。因為依照他對林秋禾的瞭解,這個平日裡面看起來溫和的女子,實際上內心深處一直都是桀驁不馴的。一匹真正的戰馬才是最適合她的,只是看林秋禾的樣子似乎是把它當成了母馬?
想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才提醒林秋禾,「這是一匹戰馬,並不是母馬。」
戰馬?
林秋禾雙眼一亮,心中最後一絲遺憾也隨之不見了。然而對於名字,她並沒有糾結太多,「就紅棗好了,到底是不是一匹英勇善戰的馬,並不會因為名字而改變。」
只是紅棗跟了她之後,只怕上戰場的機會就不大了吧?
經過最開始的那三節讓人印象深刻的研討課,例如隔著手套拿起屍體內解剖出來的內髒研究形狀和功能,把器官切下來,然後再縫合上去,檢查每一個細節,一直到中秋節前的那一節課,幾位膽大的軍醫把在他們看來已經解剖到零散的屍體重新縫合起來。
這些人不愧是整個國家醫學的巔峰代表,林秋禾對他們的膽識和接受能力暗暗贊賞,然後轉頭就面無表情的示意禦醫派這邊把軍醫派們縫合好的屍體再重新拆一遍,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錯誤的地方。
而整個過程中,她全程參與,加上軍醫派的冷嘲熱諷,禦醫派們克服了內心的抵禦和不滿,全程合力把那具可憐的屍體又重新拆了一遍,果然找到了幾處錯誤。
然而因為沒有屍體的對照,軍醫派們果斷否決了禦醫派們的指責,雙方爭執起來,而早就取下了手套去翻記錄的趙悅在兩幫人吵得最熱烈的時候給禦醫派填上了壓倒性的籌碼。
軍醫派們憤憤不平,林秋禾這才站出來。
「我希望各位在研究的時候要認真再認真,不要忽視任何一個細節。因為一旦我們在戰場上使用這樣的外科醫術救人,一個失誤死去的可能就是在戰場上拼殺,豁出性命來保家衛國的將士。」
「庸醫殺人不用刀,如今我們拿著手術刀站在了手術臺前,若是學醫不精就是比庸醫更加可怕的庸醫。」
這些人又哪裡不知道這些,因此吵得面紅耳赤的兩幫人這才安靜了下來,林秋禾叫上冷啟一起把整個屍體恢複到了最初的樣子,然後由兩幫人檢查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