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岸上就剩戶田惠梨香和範打糧倆人,鬼後白冬霜護送丁大飛回鄉政府,一時半會回不來。
只見星夜下面,田野裡一片死寂,寒氣襲人,梨香感覺手指凍得生疼。附近還不時傳來一串鬼拍手的聲音,氣氛十分詭異,梨香害怕,範打糧也沒好到哪去。別看他是特種兵出身,他是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鬼,他都快嚇傻了!
“範大哥,你背上有個人!”戶田惠梨香還以為出現幻覺了,揉揉眼再看,只見範打糧的後脖子部位趴著一個黑色影子。情急下,她摘下脖子上的避邪符。這個避邪符是二狗用北極天蓬印做的,有法力加持。
北極天蓬印一打上去,發出一圈火光,那道黑色影子嘶叫一聲,化煙溜走了!
見避邪符管用,梨香興奮的上前道:“範大哥,你怎麼樣?”
“我沒事!”範打糧空洞的眼神邪惡起來。可是,梨香絲毫沒有察覺,她做夢都沒想到,這個範打糧是冒牌貨。“咳咳,梨香,你這個是避邪符麼?還真好用,我能看看麼?”
“範大哥,這是老闆用北極天蓬印做的,給你!”戶田惠梨香熱情的道。
哪曉得,範打糧一拿到避邪符,避邪符給他扔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把戶田惠梨香的魂都嚇飛了。
見範打糧壯實的身軀忽是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音,他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分崩瓦解,塌了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就見地上一灘血水,散發出令人惡心的腥臭味!
“天吶,血魔!老闆,救命!”發現地下那灘血開始分叉,分散成無數股血溪,嗖嗖作響的要爬過來。嚇得戶田惠梨香大叫一聲,撒腿就跑。
血溪從一小股變成了大股血洪,所到之處,摧枯拉朽,死死咬著梨香不放!
梨香沿著池塘岸邊的羊腸小道一路狂奔,見血魔只隔著一米的距離,眼看快要追上了。梨香跑啊跑,沒想到血魔比她還快,大股血液組成的觸手沿著她的鞋面往上爬。
嚇得梨香魂飛魄散,伸手拍打,沒想到手上也沾染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黑暗中飛速飄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原路返回的鬼後白冬霜。
“梨香,有我在,別怕!”說著,白冬霜突然吐出長長的舌.頭,血魔鬼吼一聲,所有奔流的血液一下就老實了,全部吸入白冬霜的肚腹。
嘩!
這時池塘的水面上,忽是掀起了一股巨浪。只見二狗如離弦之箭,一下子從水中沖到半空,緊接著落到地面。跟他一起的,就是那具吃掉了小紅的女屍!
二狗正集中意念,想把封印在胳膊部位的神霄印召喚出來,突然就聽梨香嚇得大叫道:“老闆,小心,這具女屍是血魔偽裝的!”
話音未落,就見女屍正以看得見的速度液化,最後變成一灘血水。
二狗離得近,那灘血水突然爆裂開來,伸出無數股血觸手。那些流動的觸手一下子把二狗的雙.腿包裹起來,嗖嗖作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二狗身上爬。
叭!
鬼後白冬霜的舌.頭吐出來,一下子打到二狗的肚皮上。只見流動的觸手立即停止漫延,緊接著,就像聽到召喚似的,乖乖吸入了白冬霜的口中。
“紅紅,我的紅紅沒了!”二狗大為心疼的道。女鬼小紅跟了他大半年,對他忠心耿耿,跟著他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二狗早把她當成自己的親人看待。他做夢都想不到,紅紅會被血魔吞噬,頓時心如刀絞,悲痛得不能自已。
“主人,出啥事啦?”
“白冬霜,小紅被這具女屍吃掉了!”梨香不由的潸然淚下。
“怎麼會,小紅沒了?”得知小紅沒了,白冬霜也是黯然神傷。
“梨香,範大哥呢?”二狗打個激靈,發現範打糧也不見了,頓時大為著急。
“老闆,這個範打糧是血魔冒充的!就在剛才,他騙走我的避邪符後,突然化成一灘血水,伸出無數股流動的觸手,差點沒害死我。幸虧冬霜及時趕到,救了我一命!”想起剛才兇險的一幕,梨香一陣後怕。
“糟糕,範大哥有危險!我們快進村!”見不是事,二狗帶著梨香和白冬霜一陣風跑回馬路,從車裡取出備用的杆淨冬衣換上,開車直奔範村。
此時,通往範村的獨木橋繼續留用,就在獨木橋的旁邊,矗立著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大橋橋墩。河岸高高的吊機在夜空中屹立不倒。這座四車道的大橋完工通車,估計還得幾個月。
小車只能開到河邊,二狗幾個人下車,步行過河。
“老闆,你看,那邊新修了一座橋!”二狗兜眼一看,果然見河的上游,矗立著一座足以讓車輛透過的新橋。再看岸邊,一片白,看樣子有條馬路對接新橋。
見狀,二狗就蹬蹬蹬上前檢視,很快他又返回來道:“梨香,那是鬼架橋!冬霜,你去把髒東西收了!”
“是,主人!”只見白冬霜離地三尺,飄移到新橋的上空,吐出一口黑煙,那團黑煙猛撲到新橋上,新橋轉眼消失不見。
戶田惠梨香看了,渾身起ji皮疙瘩道:“天吶,不是老闆慧眼如炬,我肯定得上當!”
“快走,看範大哥去!”就這樣,二狗兩個在地上疾走,白冬霜在天上飄,一行人悄悄的潛入了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