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冬霜現出人形,對著妙齡女哈了一口氣。
啊——
妙齡女化為一團煙,不見了!
皮二狗甩了甩腦袋瓜,陡然睜眼看,立刻觸、電般的跳起身來。什麼狗屁新房,一張爛榻,上面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還有一堆老鼠屎!再看箱櫃上面,堆的不是百元大鈔,而是一捆捆冥幣。臺前堆成山的金器,也是紙捏的假元寶。甚至家電、沙發、大衣櫥還有箱櫃,全是紙紮的!
“主人,你剛才中了迷、幻術!這只女鬼法力很強,害你差點中招!”白冬霜心有餘悸的道。
“冬霜,幸虧你把我打醒!”
二狗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把身上的灰塵拍打杆淨,帶著白冬霜離開、房間。站在這家的院子裡,二狗嘀咕道:“那個大叔,他應該是活人吧?”
想到這裡,他這貨先不走了,轉身來到客廳內,敲門道:“大叔!”
半天沒人應答,二狗推開、房門,不曾想,迎面就見到大叔兇巴巴的吼道:“出去,滾出去!”
“喂,大叔,你閨女過世了?”
“出去,滾回你的城裡去!”中年大叔暴怒道。
“你閨女是鬼,她是鬼啊。”二狗正鬱悶呢。這時從另一間廂房走出一個大媽來。
那大媽倒是和藹:“小夥子,我老頭子精神不正常,見人就罵。看到沒,我背上,就是他抓的!他一發作起來,連鬼都怕!”
二狗見大媽的背部布滿了爪印,腐爛的地方還在流膿。二狗觸目驚心的道:“大媽,我是個村醫。你背上的傷不上藥可不行,我給你上點藥!”
一會兒,只見白冬霜把他的醫箱拿過來了。
那大媽見二狗說得煞有介事,就鼻頭一酸哭起來道:“謝謝你小夥子,我沒錢看病!只要是男人跟我說話,我會遭毒打。你不要管我,你離開這裡,求求你!”
“大媽,我是免費看病,不要錢!看看,你尾椎骨這裡,爛了這麼大一塊,再不治療,你會有生命危險!”
“我不用你管,你快出去!等下我老頭砍中了你,我擔不起!快走,滾出我家!”大媽忽是面色一變,對著二狗破口大罵道。
見大媽擔心這個,二狗就派白冬霜道:“冬霜,你去,把瘋大叔控制起來!”
“是,主人!”白冬霜答應一聲,就走出去了。
把關門反鎖後,二狗取出酒精來道:“大媽,我不是壞人,我是大奈村的村醫皮二狗。你身上的傷在流膿啊,再不治療,會出大事的。來,躺下吧!”
“皮二狗,你幫我治病,又不要錢,肯定想跟我打聽牛頭村的無頭命案!”大媽一針見血的道。
“額,大媽,你要是不想說,我不勉強你。來,先治病要得緊!”
“真的啊,你不能問我亂七八糟的問題。村長啊,那些人杆了缺德事,你都不要問,我不會回答你的!”一說起村長牛大肚,大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二狗心說娘西皮,牛大肚是土皇帝嗎,這裡的村民怕他怕成這樣!
“好,我保證不打聽牛大肚。咱先治病,好不好?”
好言勸說一番,那大媽總算配合,躺在了榻上,把衣服除了。
二狗先是幫她清創,大媽身上的傷口都是累積傷,新傷加到舊傷上,不斷的滲出膿液來。清理完膿液,二狗幫她撲上藥粉,分頭包紮。接下來,他體內的黑色仙氣來去如風,源源送入了大媽的體內。
治療了十幾分鐘,大媽的傷口開始結痂,治療結束。
“小夥子,你醫術一流,了不起!”看著自己的傷口正以看得見的速度癒合,大媽嚇了一大跳。
“大媽,隔壁房間的妙齡姑娘,那個是你女兒嗎?”二狗忍不住開口道。
“我沒有女兒,你才有女兒呢!出去出去,別來問我!”一說起女兒,大媽立刻變臉。
二狗指著牆上的合影道:“這個不是你女兒?我在隔壁見到的姑娘就是她!”
“別提,芳芳正要結婚呢,結婚的前一晚她就死了!嗚嗚,村長說她是自己上吊死的,還要我家捂蓋子,不能往上面捅簍子。我男人要去縣裡報案,飛進來一具杆屍,那杆屍會哈氣,我男人嚇到了,他就瘋瘋癲癲,誰都不認識。天天在家打ji罵狗,嗚嗚,我活膩了,我想死,讓我死嗚嗚!”說完,大媽端不住了,哇的大哭起來。
二狗見大媽開口了,忙是準備好紙筆,把大媽的口述記錄下來。
“大媽,不瞞你說。我就是接到上級的命令,過來牛頭村調查無頭命案!你不要怕,有我在這裡,沒有敢傷害你!”二狗信誓旦旦的道。
“啊?”大媽的哭聲嘎然而止,只見她嚇得用手捂住了嘴.巴,瞪著驚恐的眼睛,然後木了似的,一聲都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