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皮大炮一口氣沒順出來,忽是面目紫脹,捂住胸口道:“好你個敗家玩意!好的不學學壞的,你居然賭三公,蠢東西,滾,滾出去!”
“嘿嘿嘿,你讓我滾啊,這裡是我家,我滾哪去。我才不滾,要滾你滾啊!”皮結實現在成了瘸子,心態越發扭曲,他的血管裡流淌著的,是惡魔的血。
怦!
見養子輕佻得跟小混混沒倆樣,頓時皮大炮氣炸了,抓起茶杯,猛地朝養子一丟。皮結實一貓腰,茶杯就砸到牆上,碎成了八瓣。在院內幹活的江瑛聽見皮大炮打雞罵狗,便是上前大罵道:“皮大炮,你個老東西,你被皮二狗欺負了,拿我兒子出氣!你有本事,槓皮二狗去啊?罵我兒子有出息了,顯你能耐了,該死的老菜綁!”
江瑛把皮大炮罵了個狗血淋頭,皮大炮就大怒道:“黃臉婆,你問問你兒子,這王八蛋幹什麼了?他去賭三公,輸掉五十萬,你耳朵聾了聽不到?!”
“啥,你說啥?什麼輸了五十萬?”聞言,江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問你兒子!”本來皮二狗整得他夠慘,現在兒子又這麼沒出息,有點錢居然拿去賭。一想到沒出息的兒子,皮大炮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心裡號一聲,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比不過皮二狗就算了,怎麼我兒子也比不上呢?老天爺你睜隻眼看看清楚,怎麼皮二狗能日進鬥金,每天美女成群,我家呢,連娶個媳婦都是老掉皮的二手貨!
現在呢,有個兒子也這麼沒出息,有點錢都敗光,拿什麼跟皮二狗對槓?
老天爺,我求求你,降下一個雷,把皮二狗個王八蛋劈死吧!
“結實,你這孩子,好好在家待著不好嘛。幹嘛又去惹事。告訴媽,你幹啥了,你爸發這麼大火?”江瑛還真怕養子惹出什麼事來。這個家風雨飄搖,男人被一個小年輕整得沒了脾氣,小的呢,媳婦跑了,工廠也沒黃了,好好的腿也瘸了。江瑛都不敢想,越想越來氣。
“老媽,我沒幹啥事啊?就是出去玩了下,輸了幾個子兒。沒啥的!”皮結實怕老媽擔心,故意輕描淡寫道。
江瑛得知只輸了幾個子兒,頓時就放心的道:“大炮,就輸了幾個子兒,有啥惱火的?只要人沒事,錢沒了可以掙!”
“你!”皮大炮本想發作,想了想算球,反正輸都輸了,罵再大聲,五十萬也回不來。
“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倆不要內鬥,要團結哦。讓外人知道了,外人會笑話的!”
江瑛一頓勸,父子倆很快言歸於好。最後皮結實表態道:“大炮,紅包錢我來出,我現在就找羅湘去,幫你出口惡氣!”
“不是,結實,是我的事,紅包錢應該我來出,我有錢!”皮大炮剛從堂弟那昧了五萬元錢。他算是體會到了,這個家要是沒有養子皮結實,只會輸得更大更難看。
“大炮,不就兩千塊麼,我有錢,我來出!”父子倆一開始互相推諉,經江瑛一勸和,現在又你讓我我讓你。一邊江瑛看了開心得合不攏嘴。
最後父子倆石頭剪刀布,皮結實輸了,這錢由皮結實出。
這天中午,豔陽高照。皮結實準備好兩千紅包,開車來到大奈山山口的廠房工地。這奸鬼怕露出馬腳,把車停得遠遠的,步行上山,摸到工人臨時居住的工棚,兜眼見工人們橫七豎八都在床頭午覺。幾個女工的宿舍也一片寂靜,都倒在鐵架子床上呼呼。
皮結實先天身體素質好,因為打小就有鍛煉的習慣,他現在也是個肌肉男,身板壯實,還會武技。所以,雖然現在拄根柺杖,但是整體看去,還是一點都不弱雞。
他從女工宿舍視窗瞭望了幾眼,沒有見到羅湘的身影。剛巧,靠窗的一個女工就醒了,發現是皮村長的兒子,就問他道:“結實兄弟,你找誰呀?”
“香姐,羅湘在不在?”皮結實認得這個小媳婦,她是二村的小寡、婦,年前老公出車禍死了,三十不到,到現在還沒嫁人。
“羅湘啊,她去河裡洗澡了,每天中午她都要去河裡遊個水。她很豐的,面板白,你去看看保準流口水,嘻嘻!”香姐電了他一眼道。她大半年沒男人折騰,渾身癢癢得要命,看到個男人,眼裡都噴火的。
“香姐,你……你也不賴哦。對了,她上哪塊游水了?”皮結實一雙賊眼便是在香姐的身上瞄來瞄去。
“皮結實,我哪裡不賴了?你怎麼能說這種流芒話呀?要是我工友聽到,我沒臉活了!”說著,香姐就是滑下床頭,從前門繞到屋後,好氣拽著皮結實到沒人的大樹背後,嬌聲質問道:“你說嘛,我哪裡不賴了?你看啊,這也叫不賴嘛?”說著,香姐便是一扯,把裳子扯了起來。
皮結實本來害怕跟村裡的女人打交道,因為這些女人喜歡散播謠言,一個不好,她們能把你的謠言傳得滿天飛,讓你抬不起頭來。所以,兜眼見香姐這樣問,皮結實就大著膽子撩撥道:“香姐,你全身哪哪都不賴,你看,面板這麼白,這麼引人,你的腰,這麼細……其實,我暗戀你很久了!”
其實,之前他還真沒怎麼注意香姐,現在香姐把裳子掀起來,皮結實不由的驚嘆,原來香姐這麼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