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大炮在轉入一條機耕道後,只見兩邊都是繁花綠樹,傳來知了咿咿呀呀的叫聲。老奸巨滑無心欣賞鄉村美景,在綠蔭底下一陣穿梭,便是來到了劉豔家的農場門口。只見鐵門虛掩,皮大炮哧溜就滑了進去。
“皮村長,你來幹啥子?”耳背老太像個幽靈似的,一下又竄了出來。
把皮大炮嚇了一大跳,又不好發脾氣,便是堆笑臉掏出一張老人頭,遞上去道:“老婆婆,我來看看你,代表政府來的,呵呵呵。”
“啥?吃豆腐來的?”耳背老太大聲道。
“哎呀,不是吃豆腐,我說,我是代表政府來的!”皮大炮眼前一黑,都快暈死過去了。說實話,他真有一股想掐死老太的沖動。
“吃豆腐來的?皮村長,你要吃誰的豆腐?”
“哎呀,我不吃豆腐!”皮大炮就炸毛了,騎車就往裡闖。
耳背老太還在後面喊:“劉豔,皮村長要吃豆腐!”
這時劉豔穿著一件緊身衫子、一條七分褲,小小的柳腰繫著圍裙,正在農場裡拌飼料呢。她累得滿頭大汗,陡然聽見婆婆的呼喚。頓時嚇得她燕兒蝶兒,飛快躲屋裡,怦,反鎖了房門。
皮大炮攆上來,打門道:“豔啊,我天天想你。我不能沒有你,為了你,我飯吃不下,覺睡不好。求求你,咱倆和好行不行?”
“皮大炮,不是說好的,咱倆一刀兩斷。我跟你沒有關繫了,你不要來纏我!我婆婆已經在懷疑我,說我跟你有不正當的關系!”劉豔大為頭疼的道。
“一個老太婆,土埋脖子上了,你管她呢?豔啊,我給你三萬元,你陪我一次好不好?”皮大炮畢竟和二十多歲的劉豔好過,他嘗慣了三月裡的鮮桃花,面對家裡的黃臉婆,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這老東西是一天不能沒有女人的,不然的話,他就沒法過日子。天天想劉豔,想得快要發瘋。
“皮大炮,求你別來了。我要跟黃金亮好好過日子,你有錢,另外找一個,還能嘗鮮,不行嗎?”劉豔快瘋了,怎麼這老東西單單纏著她呢?
“黃金亮,哧,你不知道了吧?他現在是副村長,早暗地裡跟別的女人來往。不信你想想看,你跟黃金亮幾天沒那啥了?”
皮大炮本來是捕風捉影,沒想到一句話提醒了劉豔。
劉豔心說皮大炮不說這事,我還沒想過呢?想想看,黃金亮那逗比有半個月沒碰她了!這個肯定不正常,難不成皮大炮說得是真的?
“豔啊,你說句話啊?我沒騙你,黃金亮在外面有相好了,你不相信的話,改天我拿證據給你看!”皮大炮心說改天花點錢,請黃金亮做個大保健,再拍他幾張照片,不由的劉豔不信。
“皮大炮,你對我是真心的嗎?”劉豔才二十多的小媳婦,偏偏她的需求也很旺盛。她見皮大炮說得有鼻子有眼,那黃金亮指定在外面有相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她還守個屁。
“豔啊,我對你絕逼是真心的。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給你下跪磕頭,叫姑奶奶都行!”皮大炮賭咒發誓道。
“呸,老東西,你真是個大壞蛋。誰要你下跪呀?你跪我,我還怕折壽呢!”劉豔在猶豫要不要跟皮大炮和好。可是,她跟皮大炮好了,那又對不起二狗。她真正愛的男的是二狗。可是二狗身邊沒嫁人的美女一大堆,她這個破鞋,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再說,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皮二狗了。
可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啊,女人沒有男人,是過不了的。
“姑奶奶,你說句話啊。五萬,我給你五萬元,好不好?”皮大炮為了哄回劉豔,不惜拿出了血本。
“皮大炮,你現在都分村了,怎麼老是找皮二狗的茬呢?我聽說你叫了上千村民,是他的施工現場圍堵,不讓他施工。你說這事幹得缺不缺德?人家皮二狗一個人出了一個多億,為了村裡修路。你不感他,還要拆他的臺。是不是太過分了?”劉豔借機討伐道。一想到皮大炮已發展成惡魔道,她心裡就越發看不起皮大炮。
可是,皮二狗幫她報了仇,她現在有機會了,她也要幫皮二狗分憂。如果自己的犧牲,能逼得皮大炮收斂一點,至少做得不那麼難看,那她在所不辭。
“姑奶奶,原來你怪我這個啊?唉,這些天都是皮結實個王八蛋,不停的叨叨叨,說我怕了皮二狗,我不是皮二狗的對手,我在皮二狗面前,連藥渣都不算。我本來想掛牌講和的,就是皮結實倒逼我。不過,劉豔你提出來這事,我覺得你太對了!皮二狗是幫村裡修路,不要村民一分錢,相反他還給了村民大筆的徵地補償。我們要感謝他,不但一村的村民要感謝他,二村的也要感謝!”為了拍哄劉豔,皮大炮什麼話有利說什麼。
“大炮,只要你答應給我五萬元,另外,在修路這事上,不再給皮二狗找麻煩。我就……”劉豔心說,我不是不守婦道,而為了幫二狗。二狗請的施工隊可不能拖哦,他的路必須按期通車。可以說,為村裡修建一條柏油路,曾經也是她的夢想。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只能自家溫飽,沒本事幹那麼大的工程。現在,皮二狗幫她實現夢想了,所以,她有力出力,有人出人。
現在,她用自己的犧牲,換取二狗能順利修路,那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