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這丫流竄到二樓劉豔的臥室。本來臥室內燈火通明,大概劉豔聽出是他來了,撲的一聲,燈光熄滅,裡頭一片漆黑。
見狀,皮大炮就從視窗遞小聲的道:“豔啊,是我,你開開門!”
“老東西,你吃了豹子膽呀。這麼晚了還敢到這來,告訴你我婆婆不到十二點,她是不會睡的!你趕緊回去,要是村裡傳出閑話,我跟你沒完!”劉豔萬萬沒想到,皮大炮這個時候還敢來,頓時她嚇得魂都飛了。
“豔啊,我一天見不到你,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我心裡眼裡全是你,你可憐可憐我,開門讓我見一面?”皮大炮殺雞抹脖子的懇求道。
“皮大炮你個狗日的,我說的話你聽不到嗎?跟你說了我婆婆就在樓下,怎麼能在這裡見面?你腦子進水了這是?快走,給我滾!”劉豔發躁了道。
“你不讓我見面,我就不滾!看誰耗得過誰?”皮大炮耍賴皮道。
劉豔見皮大炮像狗皮膏藥,粘上她了,甩都甩不掉。只好面向走廊的窗戶開啟一扇來,只露個臉道:“行了,你現在見到我了,可以死心了沒?”
“還不行,你得讓我寫個作業!不給寫作業,我就死活不走!”皮大炮見耍賴皮管用,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跟劉豔耍起了賴皮。
“你個老東西,不是說好了,你給完剩下的十一萬元購車款,才給你寫作業!你錢拿來沒?”劉豔沒好氣的瞪著他道。
一說到十一萬元的購車款,皮大炮就一臉羞愧道:“豔啊,本來這點錢不算個事。都怪我大意,沒能在賣地皮的同時,拿住皮二狗。結果那狗日的擺了我一道。拿到地皮,就表態不認合作社。讓我自個玩去!咱這鳥不拉屎的窮山村,除了皮二狗有大片租田的需求,哪個老闆吃飽了沒事幹,跑這來租田啊。這都怪皮二狗個狗日的!”
提起皮二狗的名字,皮大炮就是一陣咬牙切齒。
“皮大炮,你沒本事弄錢,怪人家皮二狗幹毛。他不是跟村裡租了大片田嗎?難不成你想所有的田都要皮二狗吞了呀?”劉豔直翻白眼道。
“豔啊,跟你說實話,咱村集體帳戶是躺著不少錢,可我剛提了十萬元,才幾天又要提十幾萬,這……沒理由啊?”皮大炮滿臉發愁的看著劉豔道。這老東西見劉豔白嫩的條子,那臉蛋兒在燈下越發顯得俊,那細嫩的脖子,跟粉藕似的,讓人看了忍不住口水流三尺長。特別是她傲人的上圍,更是讓皮大炮饞得抓肝抓肺。
“這個我不管,你給不夠錢,就別來找我!”
見劉豔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皮大炮索性退而求其次道:“那你讓我親幾口,這總行了吧?”
得知皮大炮想親她,嚇得劉豔把小腦袋趕緊縮了回去道:“皮大炮你個狗日的,找死嗎?說了我婆婆在樓下,你……膽真大,不怕黃金亮發現堅情啊?”
說完這話,劉豔的臉都嚇得慘白慘白。
“你說黃金亮啊。那丫正在棋牌室酣戰呢!一時半會他回不來。還有哦,我敢來不是我自己要來,是你家黃金亮催著我來的哦。他說我累了,讓我上你家客房躺一會兒!”皮大炮得意洋洋的道。
“放你孃的屁,滾!”劉豔一聽此言,一頓劈頭蓋臉的嬌斥,把皮大炮罵得灰頭土臉的。
這丫劉豔是不給任何商量餘地了,也不敢在黃家逗留。沒轍了,只好灰溜溜的離開。
到樓下,那黃老太又叨叨個不停:“皮村長,我家劉豔尿停沒有?”
“啊?不是尿停,是孝敬啊!”皮大炮在心裡把黃老太罵上了天,不敢戀棧,跑得比兔子還快。
得啵到自家門口,皮大炮那個喪氣啊。這丫就摸出手機來,給張大狂的三婚嬌妻王杏嫣打電話訴苦:“王姐,皮二狗那個狗日的,這小混蛋專門跟張書記唱反調!王姐,你聰明絕頂,肯定有法子治治那個狗日的,對不對?二狗個狗日的,太囂張了!王姐,你得滅滅他的氣焰啊!”
電話那邊,王杏嫣一聽皮大炮說這個話,她不由皺起了眉頭。這要是擱以前,她知道是皮二狗在興風作浪,肯定會勃然大怒。不整得皮二狗脫一層皮,她是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曾經痛恨無比的皮二狗救了她一命。要不是皮二狗把她從閻王那拉回來,這會子她就躺在殯儀館,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別說她本來不是多壞的女人,就算她真是惡女,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
不過,有一點,眼下她還不清楚皮二狗的態度。
如果皮二狗知道他救的人,是白洋鎮跟他死磕的敵人王杏嫣。到時他會作何感想?
所以,在皮二狗的態度明朗之前,她不能急著洗牌站隊。
“王姐,你怎麼了,我說的話你在聽不?”皮大炮急得火燒屁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