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花是村裡的小寡嫂,今年三十歲,長得俏生生,還很顯嫩,跟沒出嫁的姑娘有一拼。前年老公因為肝癌晚期,沒多久就一命嗚呼。她家有一個兒子,在村小學念書。香荷花捨不得扔下兒子,一直沒有改嫁。
這時豔陽天,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皮二狗一路綠柳夭桃,得啵走到香家的院門口,見院門虛掩,一側身就進去了。
香家的院子很大,裡面種滿了墨綠的柚子。他這貨就要開腔呢,忽然就從柚林裡傳來一陣動靜。
“你!你想幹嘛呢?快放開我,不放我就……”一轉眼,那女人的嘴巴變成了嗚嗚叫,估計是被塞住了嘴。
皮二狗大吃一驚,這嬌軟的聲音一聽就是香荷花發出來的!
我去,這寡嫂楊柳其腰,芙蓉其面,長得就是一副秀色可餐樣兒。她又是寡嫂,家裡沒男人,大白天都招流氓!
想著,他這貨一貓腰摸入果林,躲在柚樹後面,探出一隻眼,想看看是誰膽肥,大白天就敢來寡門撩騷。
皮二狗不看還好,一看下三屍神暴跳。只見村衛生站的那個瘸子,外號老拐,大名叫藍善發,這狗東西正一手捂著香荷花的嘴,香荷花給壁咚在牆角,一臉無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老拐以為神不知鬼不知,還在那說風話:“荷花,你家沒男人幹活,讓我頂替你男人好了。給女人解悶兒,是我的拿手好戲!”
嘶啦!
香荷花的上衣就撕了個稀巴爛,頓時顯山露水出來。
“哇,好,真好啊,我喜歡!”老拐興奮得麵皮發光,滿是一副得逞的笑容,蔸頭就要撲上去。
蹬蹬蹬!
皮二狗邁大步跑上前,叉開爪子,揪住老拐的後領,拎小雞一樣,狠狠的往牆頭上一拋。
咚的一聲悶響,老拐的肥頭就跟泥牆接了個大吻,隆起一個大山包。
“誰,誰打我?”一陣暈頭轉向後,老拐的花眼這才對準焦,看清來人是皮二狗。
噌!
一看是村裡的無業遊民皮二狗,老拐噌的彈跳起來,滿是一副瞧不起的眼神,上下溜著皮二狗道:“你個窮光蛋的玩意,沒錢沒爹沒媽,住個泥巴房,穿個破衣服,敢跟我鬥?瑪蛋的,死開!敢壞我好事,弄死你!”
“我有沒有錢,管你鳥事?你想欺負我荷花嫂,得看我拳頭答不答應!”皮二狗捏著拳頭,不屑的目光溜了回去。心說喵了個咪,老拐要上天了啊。這破爛玩意,還是個學醫的,撩個妹都動強的,丟他祖宗呢!
“你拳頭,就一個小屁孩有拳頭麼?瑪蛋的,看你拳頭大還是我拳頭大!”
老拐別看是個柺子,長得卻是牛高馬大,胳膊有成人的腿粗。拳頭一握,給人的感覺就是恐懼。
要是擱以前,皮二狗真不敢惹這個流氓柺子。
“那就動手,比比什麼!”
眼看兩個男人要打起來了,香荷花打個哆嗦,嚇得臉刷白道:“二狗,他胳膊粗,你打不過他的,別管我了,快跑!”
“哈哈,看拳!”老拐邪惡的大笑一聲,拎著錘大拳頭,照準皮二狗的面門,呼呼響的一拳飛來。
皮二狗體內一股氣勁流竄到拳頭上,瞄準老拐的來勢,碰對碰撞了上去!
啊!
蹬蹬蹬,老拐被二狗的千斤大力倒著推,後退了十幾步,最後一屁墩跌坐在地。
面孔扭曲,面色慘白似紙,看著折了的兩根手指,疼得哭爹喊娘。
“還想捱揍麼,快滾!”皮二狗一頓趕,老拐像見到鬼一樣,滿是一副驚懼的表情,爬起來,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