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也不想想,在糧食緊缺的時候,能夠負責打飯的,能是一般的人嗎。
肯定是在大隊裡有一定地位的,要不就是自己家有本事,要不就是門戶大的。
而長柱媳婦,就是屬於門戶大的。雖然長柱媳婦的老公也姓賈,但是和賈東旭家裡並沒有什麼關係,而且賈長柱自己就兄弟六個,再加上還有十來個堂兄弟,所以他們家在賈家大隊算是門戶最大的一戶了。
賈張氏剛回來,摸不清頭緒,上來就得罪了村裡門戶最大的一家。
關鍵是別人可管不了這麼多,你敢欺負我們家的人,那還說什麼,直接上去就是幹。
所以賈張氏這會被四五個婦女摁在地上摩擦。
這幾個婦女都是賈長柱的嫂子,嬸子。
賈張氏被揍的在地上不住的慘叫,“救命啊,打人啦!”
支書不緊不慢的吃完飯,才趕過來制止,“行了,都別打了,有話不能好好說是不是!”
支書的威望還是可以的,聽到支書發話了,那些婦女這才停了手。
賈張氏自己從地上爬起來,賈張氏頭髮散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破了,樣子十分狼狽。
她瞪著長柱媳婦,惡狠狠地說:“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長柱媳婦冷笑一聲,“放馬過來,我們可不怕你,真以為你還在城裡呢。”
支書無奈地搖搖頭,“賈張氏,你剛回來就鬧事可不行,村裡有村裡的規矩,你得遵守。要是再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
賈張氏心裡不服氣,但也不敢再鬧,只能接過賈老五媳婦遞來的碗,灰溜溜地走了,見飯都不敢打了。
她邊走邊想,這鄉下的日子可真不好過,她想過日子不好過,但是她可沒想到剛來就捱了一頓揍。
賈老五的媳婦路上說道:“翠花,排隊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在村裡別惹事,他們是真的打人。
咱們這可不是城裡,最起碼城裡都是工人,不會像咱們這鄉下,直接動手。
你以後還要在村裡住,記得別惹事,在村裡,你不惹事,就沒人自從麻煩。”
賈張氏這次學乖了,那可不得學乖,在不乖又的捱揍。
這兩天他就跟捱揍槓上了,一天一頓,一天不落,昨天在四合院裡被傻柱捶了一頓,今天剛回農村,還沒來得及抖城裡人的威風呢,就被賈長柱的本家婦女給摁在地上摩擦了。
回到賈老五家裡,見賈張氏一身的狼狽,賈老五就問媳婦是咋回事。
他媳婦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他聽,賈老五聽後都不知道該說啥,只能說活該賈張氏捱揍。
賈張氏回到廂房拿出邦邦硬的窩頭啃了起來,賈張氏嘴裡不住的咒罵著,一會罵傻柱,一會罵易中海,一會罵村裡的人,反正能想到的人,都罵了一遍。
直到賈老五的媳婦讓她過去上工。
賈張氏才一臉茫然的問道:“上工,上什麼工。”
賈老五媳婦,也是無語了,本來她還以為這個遠房弟媳婦是城裡人,還想著巴結巴結呢。
誰夢想經過這一早上的接觸,發現這弟媳婦啥也不是,於是也就沒這麼客氣了,“當然是出去幹活了,你不會覺得來到鄉下,就可以享福了,不用幹活就有飯吃吧。”
賈張氏來鄉下的時候,可沒想過幹活的事,在城裡享福慣了,就是後來打掃院子,也是靠在錢的面子上,現在讓賈張氏去幹活,怎麼可能,賈張氏就想找理由躲懶。
不過還沒等她張嘴,賈老五媳婦就接著說道:“我可告訴你,現在不上工,可沒有飯吃,你上午不上工,中午打飯還沒你的份。”
一句話就把賈張氏給懟的沒話說了。
她就帶了那麼點窩頭,攏共不夠吃兩天的,這要是中午再不給飯吃,那哪能行。
所以賈張氏就跟著賈老五媳婦出門了。
賈老五也去找隊長和支書,準備借幾個人幫賈張氏修理屋子。
寒冬臘月的農村能有啥活,地裡肯定是沒活幹,但是村裡的幹部也不能讓社員閒著,所以就讓社員去挖水渠。
畢竟農閒的時候,修理水渠也是屬於正常的不是。
賈張氏分到的活是擔土,這個活也還好不算多重的活,比下面挖土的要輕鬆多了。
但是這也是對經常幹活的人來說是輕鬆的,但是對於賈張氏來說,可不輕鬆。
不過偷奸耍滑可是賈張氏的專長,即使這樣,賈張氏沒運三趟,就受不了了,不住的想著,怎麼才能回到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