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進屋,易中海雖然心裡不太痛快,但臉上卻還是擠出笑容,起身招呼道:“喲,老劉和老閆過來了,你們二位過來,這是有事嗎。”
易中海明知故問的問道。
屋裡燈光有些昏暗,再加上李長富是背對著劉海中坐的,劉海中也沒有看到李長富這個車間主任。
所以劉海中見桌上的人,除了三個鉗工師傅,都是不認識的,昂著頭道:“老易啊,我們代表院裡來恭喜你收徒弟,瞧你這熱鬧的,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閆埠貴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大家都是院裡的,應該一起熱鬧熱鬧嘛。”
易中海面不改色的回道:“老劉,老閆,我這收徒不是啥大事,就同事之間在一起坐坐就行了,就不用在院裡折騰了。”
易中河皺了皺眉,這兩人明顯是來蹭飯的,雖然他有想過閆埠貴會有人過來蹭飯,但是沒想到劉海中也跟著一起過來。
以劉海中的性子來說,應該是拉不下來臉的呀!
傻柱則在一旁小聲嘀咕:“喲呵,這兩位大爺鼻子可真靈,不過這過來恭喜一大爺收徒,就這麼空著手過來,也不合適啊。”
雖然傻柱是小聲的嘀咕,但是屋裡的人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劉海中一聽這話,臉瞬間漲得通紅,他可是立志要當官的人,現在被傻柱給損了一通,他哪能受的了,所以立刻就要發作。
閆埠貴趕緊扯了扯他的衣角,笑道:“傻柱啊,我們這不是來得急,沒準備東西嘛,心意到了就行,再說一大爺也不會在乎這些的。”
易中海也趕緊打圓場:“行了柱子,別亂說,老劉和老閆能過來,也是給我面子,雖然說空著手,但是情誼還是在的嗎。”
閆埠貴假裝沒聽出來易中海話裡的意思,等著易中海邀請他上桌。
看著桌上的這些肉菜,閆埠貴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李長富突然站了起來,他轉過身,看著劉海中,笑眯眯地說:“劉師傅也來了,沒想到你和老易竟然住在一個院,今天我也在這,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劉海中這才看清李長富的臉,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地說:“李……李主任,您……您也在啊。”
李長富雖然不是他們鍛工車間的車間主任,但是作為鉗工的車間主任,要是隨便給他們的車間主任說幾句什麼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所以劉海中這會就有點進退兩難的意思,留下也不是,走也不是。
閆埠貴可是不認識李長富,即使他認識也無所謂,反正他又不在軋鋼廠上班,車間主任也管不到他一個小學教員。
所以閆埠貴覥著臉對著易中海說道:“老易,在怎麼說,我們過門也是客,我們過來恭喜你收徒,你總不能讓我們在這站著吧。”
易中海見兩人這麼沒有眼力見,有感覺這兩個人破壞了他們喝酒的氛圍,所以直白的說道:“老劉,老閆,今天請客就只請了同事和朋友,沒有請咱們院裡的鄰居,所以不好意思,這坐不下了,要不你們還是請回吧,等下次有機會我在單獨請院裡的鄰居。”
劉海中聽了易中海的話,面上有點掛不住了,就想回去,但是李長富在這裡,他還想和李長富拉進關係,要是李長富能幫他,跟鍛工車間的車間主任說兩句好話,保不齊他也能混個小組長噹噹。
所以兩個人對於易中海的話充耳不聞,屋內的氛圍,從開始的熱烈,變得有點尷尬。
但是閆埠貴和劉海中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他們是吃定了易中海不會因為這點撕破臉皮的。
閆埠貴和劉海中兩個人,一個為了佔便宜,一個為了當官,根本不覺得尷尬有啥,只要能達到目的,怎麼都行。
易中海看出易中海不太好硬攆人,易中河就準備自己做這個壞人,反正他也不喜歡這兩貨。
於是易中河站起身,板著臉道:“我哥這話說得夠明白了,你們倆咋還聽不懂呢?
這是同事聚餐,沒請你們,心裡怎麼一點數都沒有。”
閆埠貴一聽,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喲,中河你咋說話呢,我們是來恭喜一大爺的,又沒幹啥壞事,作為一個院裡的鄰居,老易收徒可是喜事,我們過來恭喜還不行嗎。”
劉海中也跟著幫腔:“就是,大家都是一個院的,我哥老閆還是院裡的管事大爺,還不讓我們過來恭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