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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難道你就想憑這個鈍鈍的東西磨斷鎖鏈?”
夜瀾少君覺得以這個白石片鈍鈍的程度,簡直連能不能磨斷繩子都成問題,更不用說是金屬鑄成的鐵鏈了。
要不是風現在是猴子的獸形,而且身材也實在太瘦小了,說不定他還想喊他一聲大哥。
“大哥,這行不通吧?”
風說:“這是嫵靈提供的方法,他們的鎖鏈都是這樣開啟的,它能開啟,也只有它能開啟。”
接下來發生的時候讓夜瀾少君閉嘴了。
這個白石片確實不夠鋒利,而且也不夠堅硬。
它跟鎖鏈摩擦的時候,甚至被鎖鏈磨出了不少細細的粉末,都沒能在鎖鏈上劃出一道痕跡。
但就是這些細小的白色粉末,竟然帶有某種神奇的魔力,自動劃入鎖鏈每環接縫的縫隙中,並且慢慢的膨脹起來。
隨著被磨出的白色粉末越來越多,縫隙裡填的白色粉末也越來越多,一道一開始瞧不見的縫隙,竟然被粉末迅速的撐大到,可以讓另外一個鎖環脫出的地步。
風要的不是拆掉所有的鏈環,只要有一個能夠脫出就夠了。
“嚓”輕輕一聲摩擦,風毛茸茸的爪子把鎖鏈扯開了一個缺口。
它很珍惜的把那塊越磨越小的白石片,藏到披著濃密毛發的胳肢窩下面,然後手拎一截鎖鏈,抬起臉望著夜瀾少君。
少君趕緊把能塞進一隻雞蛋的嘴巴合起來,嚴肅的朝它點了點頭。
風毫不含糊的緊緊拽住那截鎖鏈,用力一抽。
“嗆啷”一聲悶響,血箭隨著鎖鏈的被抽出,一起飛迸出來。
夜瀾少君緊咬牙關,死死忍住到了嘴邊的一聲慘叫。
鎖鏈穿過的不止是他的皮肉,還穿透了他的骨頭。
他敢發誓,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遭受過這麼發自骨頭縫的痛楚。
等到風一氣呵成把鎖鏈完全從他一邊肩骨上抽出來,他已經體力不止,渾身打顫的半趴在樹幹上。
風手攥著血跡斑斑的鎖鏈,滿懷同情的瞧著他。
它自從在嫵靈口中得到這個抽掉鎖鏈的法子,已經幫不下十個的獸人解除了禁錮,讓它們順利變回獸形。
沒想到瀾是其中最脆弱的一個,它經受的那十個獸人,加起來都沒有他疼得這麼厲害的。
大概是體質特殊吧,難道是兔子之類的柔弱物種?風心裡默默的想著。
夜瀾少君緊緊抱住樹幹,簌簌發抖,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他抱著的樹幹也在簌簌發抖。
很顯然,他肩膀傷口流出的血,正在毫不吝嗇的往樹幹裡滲。
很快這棵樹也要被他腐蝕完了,那時他的秘密就想藏也藏不住了。
他當機立斷的放棄了抱樹,咬著牙大義凜然的對風說:“繼續。”
風對他的堅強十分佩服,同時對他慘無人色的面色表示十分擔心。
但兩種情緒都能阻止住他的動作,他毫不猶豫的又是用力一扯,將夜瀾少君另外一邊肩膀上的鎖鏈也抽了出來。
夜瀾少君好像一條被釣上岸的魚,整個身體隨著拔出的鎖鏈猛的往上一抽,背脊緊緊的一挺,然後翻著白眼,啪嗒一聲背靠著樹幹緩緩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