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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們的朋友，那條鯉魚，卻是輕輕鬆鬆的離開了。”昊玥說道。
“沒錯，但輪到咱們就不行了。”蛇精憤憤不平道。
“我們試過上岸，往這片草原的邊緣走。”鯰魚精道：“這些對我們現在來說不是難事，但是到了這片草原的盡頭，我們就再也無法往外走出一步。”
“就像是有一面看不到也摸不到的牆在擋著咱們似的，無論怎麼費力氣，都出不去，也不知道老鯉那時是怎樣出去的。”蛇精補充道。
昊玥想了想：“就算你們的朋友資質最高，但當時離開的它，也不能強過你們兩個聯手吧？”
這一次，兩個妖精是同時點頭的。
“當然比不上。”蛇精很自信的說道。
“這就是說明，當時你們的朋友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這堵牆。”昊玥肯定的說。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蛇精興奮的尖聲叫道。
鯰魚精不滿的瞄了夥伴一眼，他現在的神態，就算不是故意的，這麼隨意的一眼，也帶著點蔑視的神采。
“可這五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咱們明明就在這裡，怎麼什麼都察覺不到。”
昊玥心道，你們自然不知道，不過就是兩個井底的妖精罷了，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就算有天大的機緣，有不錯的資質，侷限於眼光，那又有什麼用呢。
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悲憫，搖頭道：“你們察覺不到，不能證明這裡沒有發生變化。”
蛇精緊張道：“真的發生了變化，什麼變化？”
鯰魚精若有所感的低下頭去，臉上盡是失落。
其實它比蛇精要聰明許多，心裡隱隱約約已經猜想到了，只不過是一直不願意相信而已。
昊玥同情的看了兩個妖精一眼，淡淡道，“因為在你們還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時候，這片天地已經凝固了。”
“凝固了？”蛇精和鯰魚精異口同聲問。
“就像是水結成了冰，裡面的東西全都被凍住了。”昊玥選了一個它們比較容易接受的形容。
“這裡面看著跟外界的天地一樣，其實已經被煉成了大能手裡的一方玩物，這裡面的日月星辰，所有生靈，甚至時光，都在小天地初成的那一刻，凝固住了。”
昊玥說完這段話，久久的仰頭凝視著遙遠的夜空。
這麼美麗，無限接近於真實的星空，能夠煉製出這方小天地的人，無論修為還是煉器的能力，都遠遠勝於他。
如果他有朝一日也能煉製出差相彷彿的小天地，哪怕級數差很遠，他此生也算是無憾了。
受到他蒼涼的語氣，還有寂寥的表情感染，兩只妖精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它們才從這個震驚無比的事實中擺脫出來。
“你難道是想說，我和老蛇就像是原來水澤中的那些倒黴的生靈一樣，被你們修道人煉成了某種東西？”
沉默了良久，鯰魚精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的語氣十分小心，彷彿手心捧著一個薄透的玻璃球，唯恐對方的語氣重些都會把球震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