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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跟你說?”白依依疑惑的追問道,“那會是鎮壓你的人嗎?”
毒鱗的聲音很疲憊,但是很肯定,“不是。”
“抓我的人,把我關在這裡的人,身上充滿一種邪惡的血腥的氣息。”
毒鱗認真的分辯著,被壓得扁扁平平的身體上,看不出來頭臉的存在,但某個地方閃過一絲可以意會為怨恨的光芒,那應該就是它的眼睛。
在地底下幾百年不見天日,它的眼睛也已經退化了,視力變得十分之差勁。
要不是它天生血脈兇悍,此時說不定早就瞎了。
但眼睛模糊視物,並不能妨礙它表達自己的情緒。
這種怨恨的光芒幾乎凝結成實質,要射入幾百年前的回憶之中,把那個惡人的身體刺穿一個洞來。
它明明是一條自由自在,天生天養的小兇獸,它也沒有什麼追求,只想平平安安的長大,長出一身鱗甲,擁有足夠自保的能力就足以立足於天地之間。
它沒想過要迫害別人,只要擁有自保的手段,別人不敢來欺負它就足夠了。
它曾經以為,憑借自己的天生的聰明狡猾,一定能夠平安的混過最危險的少年時期,沒見品級比它高上不少的小黑龍也拿它沒辦法嗎。
現在想來,少年最大的資本就是勇氣,而最大的弱點就是天真。
生命樹下生存的那段安逸時光,讓小毒鱗養成了不設防的性子,結果就那樣一頭碰進了對頭的手裡,從此墜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不過它也得承認,就算自己心有戒備,也是逃不過那人的手段的,也許能撐過一陣子,不是馬上就擒,也許連一陣子都撐不到。
誰知道呢,時間無法重來。
而那個幾百年來一直是它噩夢根源的存在,它此生再也不願意碰到。
毒鱗稍微頓了頓,克服了因為想起那個噩夢而泛起的不適,轉而提起另外一個人。
“讓我等待的聲音跟抓我的那個人氣息截然不同,他是充滿光明的,有種……”與世隔絕多年的小毒鱗從自己貧瘠的詞彙中搜尋中,努力尋找合適的形容詞。
“就像是陽光一樣,照在身上暖暖的,但是不刺眼,因為太陽下面還有風。”
這個形容讓小黑龍想起它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咂咂嘴說,“竟然有這麼好聽的聲音麼,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把他抓回來,讓他天天在我耳邊說話,那樣我就天天都能沐浴到陽光和風了。”
毒鱗淡淡道:“你不用抓他,想要陽光和風,你現在隨時都可以。”
小黑龍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個朋友還極度可憐的被囚禁在此,這種天差地別的待遇,即使是肉糙皮厚的龍族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它用爪子搔搔頭,嘿聲道:“我說的是你,抓來讓他說話給你聽。”
某個曾經泛起過怨毒之光的角落,此刻亮起了另外一道光,彷彿是點了一根小蠟燭,跟著又吹滅了。
光芒稍縱即逝,但那光色卻令人望之心生溫暖。
“那就先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