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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端過去了。”
聽到大家都這麼說,白依依笑眯眯的把手套一摘。
她剛才炸了個四喜丸子,戴了個套到手肘的長手套保護手不被滾油濺到,還是她看西餐廚師的做派學來的。
少君哪裡能讓她端,聽到她點頭,趕緊過來拿手在桌底下一貼,往上一託,平平穩穩的抬了起來。
“慢點慢點,這湯有點滿,不要灑了。”白依依過來扶著桌子邊沿,兩個人一起合力把一席桌面給抬了過去。
藥男正在和無崖子聊天,他們聊的關於藥草的話題。
無崖子說的是藥草的性狀和療效,藥男說的是種植之法,氣候和土壤對品質的影響。
兩人說的話其實沒有多少交集,有時是各說各的,卻難得的投機。
藥男的性格十分孤僻,因為他從來沒有碰到過一個人肯對他的模樣毫無芥蒂的,平心靜氣的跟他聊天。
他好久沒有跟別人說話了,更遑論是聊天。
而且無崖子的學識是那麼淵博,說話的語氣是那麼自信,他瞅著無崖子的眼神都變得崇拜起來。
白依依和夜瀾少君抬著一席滿滿的桌面過來,藥男一開始聊得太投入沒有注意,等到發現的時候,那張大桌子已經離他很近了。
他嚇得跟只嚇呆的兔子似的,直接呆愣著不動。
等到白依依開口跟他說話,他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滋溜一下往藥田裡鑽,龐大的身軀盡管盡量縮成一團,還是對他自己的藥草造成了碾壓性的危害。
“喂,你別躲啊,聊得好好的,你怕啥!”無崖子看見他壓倒的一大片藥草,心疼壞了,趕緊追在後面。
“她是我徒弟,那個是我徒弟的丈夫,一家人,你別躲啊!”
少君聽到“徒弟的丈夫”幾個字,嘴角一直往上翹,最後繃不住,還笑了。
“你別跑,咱們是來找你一起用膳的。”少君熱情好客的說:“我娘子花了很多功夫,做了老半天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都要賞面嘗嘗呀。”
白依依臉上微紅,拐了他一手肘。
少君笑得更燦爛了。
過了片刻,藥田深處傳出一陣抖抖索索的聲音。
“真的嗎?”藥男遲疑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快出來。”無崖子催他,“快吃飽了咱們再好好聊。”
“這位先生,我們採了你的藥,請你吃頓飯表達謝意是應該的,你不賞面的話,咱們也不敢要你的草藥了。”白依依以退為進道。
又等了半天,藥男才非常遲疑的緊緊埋著頭,從藥田裡鑽了出來。
走到圓桌旁邊,他手腳都沒處放似的,明明是他自己的地盤,卻最是侷促不安。
少君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形,把圓桌旁邊配的凳子給他變大了幾倍,好讓他能塞下去。
藥男又是遲疑了一番,才緩緩落座,他身形過於長大,就算是坐著也顯得比旁邊的人高一截,要不是深深埋著頭,簡直跟普通身材的人站著差不多高。
他低著頭,鬥笠遮住了他的臉,不曉得怎麼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