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如峰如坐針氈,一聲都不敢吭,偷偷往後退著,好像被罵得想回頭去找李星鑒。
眼看他就要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徐林忍不可忍的走過去,一把抓向他的肩膀。
“劉如峰,現在不是……”
現在不是耍脾氣亂跑,不是脫離集體,不是捉弄別人的時候……
也許還有很多的話,但徐林都說不出口,因為這時他手上拍到的肩膀應手塌了。
跟李星鑒上回一模一樣,劉如峰的身影被他一拍就塌,他手裡一空,地上就萎落了一件空蕩蕩的外袍。
徐林雖然性情比較沉穩,也不禁目瞪口呆。
他現在才知道李星鑒剛才一拍之下,把王昆松給拍成了一件袍子,遭受了多麼大的心理壓力。
這簡直特麼的是一場噩夢。
簡直就好像一個認識的好端端的熟人,突然間被你隨意一拍,拍得灰飛煙滅。
還在七嘴八舌指責別人的道友們,愕然收住聲音。
隔了片刻,徐林才緩緩蹲下,學李星鑒那樣,挑起袍子仔細察看。
這袍子上面不像是王昆松那樣騷包的繡了名字,他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和眼力,能夠確定這究竟是不是自己道友的衣服。
看了半天,他也只好勉強道:“這看上去確實像是劉如峰穿的。”
現在大家心理上都認為這是劉如峰的衣服,他要說不是,得拿出證據來,可他自己連劉如峰穿的是啥都忘了。
有種眼病叫做服飾盲,他不幸就是的,只能勉強應大家的認知,含糊說“像是”劉如峰穿的。
大家面面相覷,形勢越來越不好了。
他們不但迷路出不去,現在又失去了一位同伴。
突然有人哆嗦著說:“大家發現了嗎?我們每少一個人,就會出現另外一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