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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有把好頭發,白依依盈盈握滿,忽然體會到他給她梳發時的心情。
一種脹滿胸懷的柔軟情愫,悄然在心頭升起。
真是奇怪,以前當他侍女的時候,早就替他梳過頭了,卻沒有這種又酸又甜,胸口發脹的感覺。
夜瀾少君微微俯著頭,乖乖的坐著。
梳子在他發間梳過,白依依對他的頭發似乎熟悉得很,每一下撓到他的頭皮上都十分舒服。
他每一處舒爽的所在,又或者不想讓碰觸的部分,都在她心裡有一副地圖,她的手靈活的動作著,繞過他不想被碰的地方,又在他發癢的所在多撓上幾下。
他覺得簡直比他自己梳頭還更舒服,當然他也沒有自己梳過幾次頭。
但想來單單只是因為梳頭的人是她這種事實,就讓他有種失而複得的狂喜。
在靈山的時候,她也幫他梳頭來著,可他那時是那樣的理所當然,他還記不起她,辜負了她的心意,覺得她那樣的平常……
他想著想著,忽然眼圈紅了。
白依依剛替他綰好了發,籠上發冠,正要把發簪穿過發冠兩端的小孔,突然發現少君一副欲泣的模樣。
她大吃一驚,“怎麼啦?是不是我刮傷了你,弄痛了?”
“不,不是。”
夜瀾忽然張開雙臂,把面前的人緊緊抱住,把臉埋在她懷裡。
他突然非常擔心,她會像在靈山那時,一聲不響就離開,把他拋棄。
就算他把她好好的藏在梨花院裡,她都還是把他給甩掉了。